梵酒忻先是一愣,手中长剑在胸前一挡,匆忙挡开黑衣少年的一脚,但却被这黑衣少年下狠力度踢出的这一脚震开,脚下不稳,连退了几步。
黑衣少年见势,立刻栖身而上,趁着这一瞬间梵酒忻方寸有些乱,立刻扔了剑鞘,长剑劈上梵酒忻的面门。
梵酒忻这边一见长剑出鞘来势凶猛,立刻且战且退,趁着黑衣少年只顾前攻而身后空门大开之际,凌空起跳一个空翻跃到黑衣少年身后,便狠狠推出一掌。
“偷袭?!”
黑衣少年一声断喝,转身一个后刺剑,却不料又被梵酒忻翻身赏了一道剑气。
纵身起跳躲开剑气,落地之时起身持剑劈向梵酒忻,却又被梵酒忻闪身躲过,这一剑再次劈空。
而这一刻,梵酒忻甩了个剑花一拧身,纵身起跳,手中长剑一挥,剑锋擦着黑衣少年的面门而过。
黑衣少年大怒,一声嘶吼,抬手在身前划了一道屏障挡开梵酒忻的攻势,矮下身,拉出一个一字马,从屏障底端划了过去。
抬手狠狠制住梵酒忻的双腿。
梵酒忻双腿被制,咬牙切齿,在这一瞬间动弹不得。
只能将手上的长剑对上黑衣少年的咽喉。
二人一番对打,竟然打了个平手,僵在原地。
夜小四扶额,菜鸡互啄,这就是菜鸡互啄啊。
“你!”
夜小四终于逮到了说话的机会,惊愕地指着面前突然出现的青衣少年梵酒忻,结结巴巴地问道:
“你诈尸啊?!都被扭成麻花了还能活?”
梵酒忻手里的长剑顶着黑衣少年的咽喉,而此时缓缓站起身的黑衣少年手中的长剑也顺势顶上了梵酒忻的胸口。
“俗话说得好,兵不厌诈。不是诈尸,是诈死。麻花什么麻花,愚蠢。那是缩骨功而已。地上的血也不过是给兔子放放血而已,我无恙。呵呵。”
轻笑一声,梵酒忻空着的左手解开衣带,从怀里拉出一只被开了膛,流干了血的兔子扔到了一边,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越姑娘,我说你真该好好练练普通话了,身为一个外地人,你这口音方言也太重了。”
“月姑娘?”
“月姑娘?”
又是两个声音异口同声。
这次是夜小四和那黑衣少年。
这下梵酒忻一阵头疼,一咬牙,看着夜小四抬了抬下巴:
“你得跟我走。”
“不可,要跟我走。”
梵酒忻话音刚落,便被黑衣少年否决。
冷冷一笑,梵酒忻讽刺地开口:
“俗话说得好,不怕小偷耍流氓,就怕强盗武功强。我竟不知道,这光天化日之下竟还有明抢的生意。”
黑衣少年面色一滞,轻哼一声,一脸嫌弃:
“我也不知,这光天化日之下竟还有人阴损耍诈。”
“哦?兄台此言差矣。俗话说得好,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若不诈死,怎么能骗得兄台现身?只是兄台出身名门大派,自是我等不入流的低端门派,阴险耍诈之辈不可比拟的高端手法。当真是佩服佩服。”
梵酒忻眯起双眼,一张巧嘴噼里啪啦连损带骂毫不客气。
“你!”
黑衣少年气得面色泛红,却又素质良好地不屑与与他争执,只能把手中的长剑握了又握。
“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兄台这是无话可说了?我可早就发觉你在跟踪我,还要问你一句,所谓何事!”
梵酒忻不依不饶,仰着下巴逼视着黑衣少年。
然而黑衣少年却丝毫不畏惧,依然硬气第坚持自己的决定:
“无论你如何说,夜姑娘,我是定要带走的。”
“你敢?!”
针锋相对,两个人同时把手里的长剑向前顶了一下,一瞬间剑拔弩张。
“你们……先把武器放下,有话好好说?”
夜小四的这一句话,瞬间适得其反,换来两个人都各自上前跨了一步。
“哎!”
生怕这两个人一言不合再一次菜鸡互啄,夜小四吓得连忙后退,抬手示意二人稍安勿躁,干笑着安抚情绪:
“和谐一点儿,咱们别这么暴躁嘛。再说我又不是一件物什,说带走就带走的?怎么也要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啊。你们说,是也不是?”
“不必!”
“不用!”
两个少年异口同声,互相瞪着对方,呲牙裂嘴各不相让。
夜小四抬手抚了抚额头,烦恼。
这就是身为女主角,一开场就被两个美貌少年争抢的烦恼吗?
叹了口气,再次来到两个人身前,一手捏住一个剑刃,笑盈盈地问道:
“从昨晚到现在了,又打了这半天儿,我说,你们都不饿吗?”
话音刚落。
“咕噜……”
“咕噜!”
两个声音分别来自黑衣少年和梵酒忻。
不去看两个少年脸上慢慢显露的尴尬神色,夜小四捂着嘴轻轻地笑了:
“俗话说得好,马跑千里全靠粮,一顿不吃饿的慌……”
拉着两个少年的袖子,找地方先吃饭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