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哥,不要杀我。”
龅牙苏从阿龙和夏琢交手起就没有动,站在原地目睹了他们两个短暂而激烈的交手,全程没有敢挪动一步。
看到夏琢的目光转了过来更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额头紧紧地贴在了地面上,丝毫不敢抬头,“正哥,东西都是您的,我分毫不取。看在以往我们的交情上求您高抬贵手吧。”
“我要是你,就不会耍这种小聪明。”
夏琢淡漠的开口,手中的匕首带着破空的风声直接钉在了龅牙苏的右手上,强烈的疼痛使他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一支小巧的手枪掉落下来,龅牙苏的脸色骤然苍白起来。
在他还没有开口痛呼之前,夏琢就随手从桌子上拿了一颗苹果,狠狠地塞进了他的嘴里,“敢出声,我就直接杀了你。”
龅牙苏眼中的惊恐快要化为实质流了下来了,嘴里咬着苹果,一只手撑着地,不断地给夏琢磕着头,不一会儿额头就磕出了血。
“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
夏琢从他手上拔出了匕首,在他的衣服上擦干净,放在了桌子上,“我问,你答,让我满意了,你的命就算保住了。”
龅牙苏听闻夏琢的话,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生怕晚了一些夏琢会改变主意。
把强行塞入他嘴里的苹果抽了出来,夏琢看着龅牙苏忍着疼痛捂着流血的右手,避免自己血流过多,无动于衷的问着,
“说说看吧,眼前是怎么一回事儿?”
您不是比我知道的更清楚吗?龅牙苏暗自想着,但却不敢说出口,在夏琢淡漠的眼光中只好把事情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世纪的年代魔都,东西碰撞,风云激荡,正值山河飘摇之际,各路军阀层出不穷,城头变幻大王旗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滋生在本地的黑帮社团更是为了到手的利益整日里打生打死的,除却像青帮那样赫赫有名的大社团,每个区甚至每个街道都有着体量不大的小型组织,就像是趴在腐烂尸体上吸食的蚊蝇一样,层出不穷。
丁老大就是这样一个小黑帮的头目,由于没有大社团背景,他甚至不敢给自己的社团加个“和”或者“义”的字头。
这样小社团的求生之路自然不是看场子这种高大上的事情,而是向底层的人民去收取保护费,维持本身的生计。
可是这些底层人民能有几个钱,维持自身温饱就很艰难了,丁老大又是本地人出身,虽然也算坏事做尽,但也不敢逼迫乡邻过甚。
于是他盯上了在魔都不断变换的军阀们,每一任军阀在占领魔都会搜刮一次民脂民膏,收一次商税,赚的盆满钵满。可他们往往占据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新的军阀打败,灰溜溜的逃出魔都,他们所搜刮的那些钱财又大多会遗失在逃亡中。
丁老大便盯上了这部分钱财,只是盯着这部分钱财的不止他自己,商会、大社团以及藏在魔都阴影下的某些人都在盯着,这样的行为无异于火中取栗与虎谋皮。
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丁老大盯上了军阀段耀祖,这段时间他这正和另外一位军阀交火,听说情况很不好。
通过多方的打探,丁老大了解到玫瑰歌舞厅的阮小姐和段耀祖府上的女主人很熟,于是便想托了她混进里面当个伺候的小厮。
哪知道威逼利诱什么手段都没有用,阮小姐就答应了帮他们的忙,但是也有条件,条件是什么只有死了的丁老大和她本人知道,龅牙苏并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