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郎将心事重重,一路追到岐山县賊子却没了影子,本地县令倒是把他们安置的妥当,将士好酒好肉的伺候着,连日来的奔波兵士早已饥肠饿肚,看着手下敞开了肚子吃喝,自己却没甚胃口。
县令带来县里仅有一位的绘画师,询问了当日见过賊子的兵士,悬赏公告也已经做好了,手下都以为这差到这边也就到头了,连行军在外滴酒不沾的纪律都忘了,个个喝的畅快。
骑郎将望着烛光反射到帐篷的影子,长声一叹,西凉大都护何从是自己跟随了十年的长官,在何从还未坐上大都护的时候就已经跟西凉府二把手闹上许多不愉快,作为都护手上的一把枪,自己也没少得罪别人,如今背山身亡,今后自己的好日子想来也是到了尽头。
“往日风宵云散去,今有残阳落幕时!”
“也罢,也罢。”
骑郎将提起酒壶,撕下一个大羊腿塞到嘴里,感受着胃里的满足感,心中好受许多。
“快来人啊,救火啊!”
心情刚缓过来一点的骑郎将惊愕掀开帐帘,只见火光满天,火烧连营,几十顶帐篷在烈火的摧残下很快毁于一旦,转眼间火势就已经烧到跟前。
骑郎将大声呼喊兵士起来,只可惜,酒醉的士兵太多,睡醒之中被突如其来的火光淹没,再也出不来,只剩几个尾数不多的兵士集结在身边。
还不待众人缓过来,一伙高大魁梧的蒙面人从四方提着弯刀把几人团团包围。
“是你们这些賊子!”
骑郎将怒目直射,瞬间明白这大火如何而来,没想到追赶了几日的猎物不但不继续躲藏,还敢设计要剿灭他们,白日的捕猎人转眼成了羊羔。
剩余几人以骑郎将为中心形成一个圈,久经战场的他们这时候冷静了下来,常年的配合使他们瞬间形成一个最佳阵营,奈何个个从帐篷出来的慌忙,手中没有携带武器可以与之拼命,只能背靠背死守。
骑郎将居中打气道:“兄弟们撑住,这边火光冲天,我想岐山县城门楼已经看到,去通知县衙派人来救了。”
领头蒙面人擦了擦拔出的弯刀,用带有异域口音的话说道。
“呵呵,来得及吗?”
的确如蒙面人所说,确实来不及,遥想他们一群人胆敢向万人保护的西凉大都护下手还能逃到今日,可见其个个身手不一般,这群在战场的拼命三郎,虽然经过军队的训练,但五十人的编队如今只剩这几人,可见完全不是这些武功高强的对手。
骑郎将几人不待援兵来到,一个个倒在弯刀之下,血浆流了一地,契辽国的杀手见终于解决了这群追兵,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赶紧走,这是别人的地盘。霹雳蛋。”
首领扔出一个蛋丸,一声爆炸震耳欲聋,一群人随之消失在场。
耳朵微微煽动,睡梦中的王阳春突然睁开眼睛,望着窗外寂静的街道,随即想到了什么。
“不好!”
一个起身顺着窗口爬上屋顶,在接连几个纵越之下,很快啊,就来到城墙下。
五米多高的城墙在普通人眼里高不可攀,王阳春却仿若无物,熟视无睹,轻飘飘的一跃之上,望着回来看到扎营的方向,火光还未消失,天空中还飘散着烧焦的味道。
“果真奇然啊。”
王阳春来不及感叹,直接从城墙下飞向那里。
炼狱一般的战场,帐篷烧毁下四处可见的尸体暴露在王阳春面前,强忍心中作呕,看到正中有个大坑,赶忙去查看。
见白日询问过自己的骑郎将半倒在地,腹中几个洞滴滴的流着最后一丝血,似知晓有人来为自己收尸那般,骑郎将就在王阳春的面前瘫倒。
“英雄已逝,瞑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