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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1 / 1)

年十三,岳国相府内。

“不好了,相爷,不好了”一婆子慌慌张张的走近,却被门外之人拦截,“晦气,夫人正在生产,瞎说什么呢”?“管家,是真的不好了”老婆子哭哭啼啼的说“产婆说产房大出血,大夫估计可能会一尸两命,让老爷做好是去谁留谁的准备”。匆忙赶紧来的相爷听到这句话,顿时没晕过去,被人扶住后又忙赶到产房外,边赶边说“都保住,必须给本相保住,决不能有二选一”。

此时产房内,“夫人,挺住,一定要挺住呀”,“啊,嗯啊…一定要…嗯啊,啊,保住…保住孩子…啊”床上的妇人汗如雨下,面颊憋红,双手用力地攥着棉被,两眼翻白,却又紧紧地抓着手边之物,“夫人,再忍忍,孩子的头快出来了。”“嗯啊…”

门外的相爷焦急的听着房里的动静,不断的来回绞手走动高声喊“静娘,莫怕,莫怕”却又不知能做什么,只能不断地重复这句话,在一旁干着急,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情况下,一道金光飘向相爷夫人体内,不多时,屋内一道婴儿的啼哭声响起,声音洪亮,静娘苍白的脸上似是想要露出一抹笑,但只是轻微牵动了一下嘴角,随后就虚脱的晕了过去。

产婆替夫人压好被之后便出去“恭喜相爷,母女平安,只是夫人体弱,有大量出血,晕了过去”产婆交代完后就听见相爷带笑意的说对一旁的管事说“好好,福德,去,拿我令牌到宫中寻几位女医来。”“是,老爷。”相爷接过产婆怀中的女婴,越看越高兴,嘴边的弧度也逐渐扩大“赏,所有人重重有赏。”一时间庭院中皆是“恭喜相爷”的贺喜之声。“囡囡”相爷慈祥的看着怀中女婴“囡囡乖,等你母亲醒来,爹爹再给囡囡取名”。

不一会儿,福德便领着几位女医进来“快,快去看看夫人。”相爷面带喜意的亲自带人进去,“相爷放心,夫人只是产后虚弱所致”女医仔细的的诊断后道“只是,夫人身子虚,又大出血了一次,以后恐怕是得落下病根,再无法生育了。”

相爷脸色大变,紧张的说“不管如何,本相让你全力医治,以确保夫人身体无恙。”

“是,下官先去给夫人煎药。”

床上的妇人睡得安详仁慈,阮相静静地看着她,嘴边又是止不住的笑意,“静娘,我好开心呀,我们有了孩子,一个就够了。”小院里静悄悄的,下人们做事也愈发轻声,谁也不想打扰此刻的温馨。

“母亲,花,小花”院子里的小女孩手举着一朵小小的白花向摇椅上的妇人走去,许是年纪太小了,走路是歪歪扭扭的,让身后跟的人一直不停的小心护着“卿卿,慢些”那妇人眉眼如画,手拿团扇慈爱的看着走来的女儿。

刚进门的阮相抬眼看到的就是自家妇人低眉浅笑的样子,随手抱起夫人脚边的那个软乎乎的团子“卿卿,怎么又在你娘脚边抱着?也不怕累着你母亲?”怀里的小女孩只是乐呵呵的举起手,口舌不清的说“花,花,”相爷看着她手里那被攥的可怜兮兮的小白花,佯装生气的说道“怎么,又揪了你母亲最喜欢的小白花?看爹爹怎么罚你。”

软糯糯的小孩只看到那嘴一张一合,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张手改攥爹爹的胡子。“哎呦呦,疼,乖女儿,松松手。”静娘笑着看着他们父女俩的嬉闹,只觉得好笑“多大的人了,还和小孩子闹”让贴身婢女含桃将孩子带了下去“给她好好收拾一下,再喂些羊乳就哄着她睡吧。”

“静娘,我听福德说你今天又没喝药…”还未说完静娘就用手止住他,“我都喝了三年了,不也没什么用?那药好苦的”虽已为人母,但静娘依旧像他们初识那般,还留着少女的娇俏之感。“那可不,”相爷故意板起脸“事关你的身体,不可有丝毫的大意,我会让福德每日给你端来,日日看着你喝下去。”静娘无奈的看着他,“妾身知道了。”

阮相看着她这不情愿的样子,不由得好笑“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含桃每次都会给你带蜜饯。”阮相搂着她轻轻的说“若是不生这孩子,你的身体也就不会这般了”静娘从他的怀里起身,正视着他的眼睛“相爷怎么能这么想?能和你有一个孩子,妾身很是高兴,怪就怪在自己身体不好,无法为你添一个小少爷。”

“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好,那妾身定要好好养着,将来会有一个小公子的。”说完这话后,静娘就趴在他身上,说什么也不肯起身让他看见那羞红的脸颊。

年十三九月,岳国宰相府得一女,取名阮浮卿,四年后其夫人病逝,阮相悲痛不已,后无再娶。

“小姐,慢些,小心脚下的台阶。”

前方的女子悠悠的往后一瞥,面容并不惊艳,紧紧吸引人的确实一双眼睛:眼中带笑,明媚盎然,似是含着三月的春风,让人无端的想跟着平静下来。青衣外衫上仅有几笔墨色点缀,里面的衣服虽是单点的白,可自下而上却又有着几条绿色藤条点缀,藤蔓弯弯,相交相缠,衬得人甚是出尘。更别说那周身的气质,清冷明智却又温润谦和。

“小芙,不必跟着我,你先自己去走走吧。”话毕,也不等身后之人的反应,就一头钻进了前面的珈蓝寺。“小姐,您又丢下小芙不管了……”身后的小丫鬟一脸无奈的看着远去的倩影,复又皱眉叹息了起来。

阮浮卿步伐沉重,清秀的小脸上此时尽是悲伤,她慢慢走到院里深处供奉长明灯的门前,似是怯步,缓缓地推开门,走至那最后一排,而后缓缓跪下。“母亲”阮浮卿开口“母亲,女儿想你,好想你再抱抱我,”阮浮卿的脸上出现追思的神情,“我种在院里的梨花树已经开了一回又一回了……”她的记忆深处仍清楚地记得母亲在最临终之际对着年幼的她说“阿阮,不要哭,在你院里种上一棵梨花树,等明年开花的时候母亲就会回来看你。”她悄悄地开口,似是说给自己听“母亲,我酿了一壶梨花白,但只能自己喝了。”

阮浮卿静静地陪那长明灯呆了一会,似是感觉有些压抑,又轻轻地开口“女儿这些年很好,很好”但也只是重复了几句。能有多好?恐怕连她自己也是说不上来的,能有多好?衣食无忧,身份尊贵,家仆伺候。可不就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吗?阮浮卿眼中很空洞,她突然间觉得这样也很好,虽然父亲仍然对她爱答不理,但也并未亏待自己。只不过就是没有……

阮浮卿扶门出去,此刻她竟然觉得,自己好像孑然一身,天下那么大,大到没有自己可以去的地方。可她又勉强提了提嘴角“这天地下,没人要的多了去了,你在这瞎闷个什么劲。”阮浮卿头抵着门边站了会儿,寺院此刻静悄悄的,临近午时,并没有多少香客。“啊,无趣”阮浮卿撇了撇嘴,漫无目的的在院子里闲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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