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姐姐,你可算回来了。”桃子飞奔到阮轻迟身边,但还没有等她碰到身体,阮轻迟就推开她“身上臭,先不抱了。”
“不臭不臭”桃子冲着她撒娇。
此时卫柳突然挡在她面前“小姐,我们要让开”,阮轻迟往前方往去,原来是将士们回来了,但个个都是伤痕累累,,疲惫不堪互,相搀扶着的。
“快,快,请医师!”
一个骑马的士兵急匆匆的驾马在街上奔驰,听到声音的医师都自发地带上可能用上的药材往军营里面赶。
“他们为什么不去军营医治伤口?”阮轻迟指着前面拖着一条伤腿往前走的将士。
卫柳看过去,心下戚戚,有些难以置信的说“可能是军营里面的伤患太多。”阮轻迟握紧裙摆,语气茫然“这样吗?”
“城里的大夫不够,那为何不去城外请人来?”
卫柳摇头。
阮轻迟回府牵上马,带上卫柳往军营方向跑去。与南襄军队刚打完仗,仅仅是她所见的就觉得结局惨烈,还不知道军营里是如何死伤惨重。不知世伯与兄长可有大碍!
“站住—”还没有到军营门口就被巡逻的士兵叫住。他们长矛拦在前“前方军营,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他们边说边往前赶,试图逼阮轻迟她们转道。
阮轻迟将将军府的令牌扔出去,摘下帷幕“不知各位可否放行?”话落下,阮轻迟周身气度严肃,他们自然是认出了阮轻迟,为首的小兵颔首抱拳“阮小姐,还请见谅,我等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奉什么命?”
“少将军下令,任何人不得进出军营,违令者,斩立决!”
阮轻迟将手中的缰绳握的愈发合紧,腿下的马儿忍不住仰头嘶叫,唤回阮轻迟的思绪,军中定然是出了大事,不然兄长不会禁止任何人出入。她现在有些焦躁,她应该怎么做?
思虑良久,阮轻迟摁着胸口,那里藏着一块小而沉重的令牌,是当初世伯给她的。
阮轻迟将藏着的令牌拿出来,没想到那些人见到后一同跪地“见过将军。”
为首的给阮轻迟解释“这是独属于将军的令牌,牌子的另一面刻着许字,见牌就如将军亲临。”
阮轻迟没想到这个小小的令牌还有这么大的作用,但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那我现在能进去吗?”
他们站在一侧,皆是低头颔首,示意可以。
阮轻迟转头对卫柳说:“你在这里等我”
“阮小姐,让我跟着您吧。”
阮轻迟离去,留下一句轻飘飘地“不用。”
军营里,许风柏看到闯进来的阮轻迟很是惊讶,把她拽到一边,训斥道“你不要命了?居然还敢擅闯军营。巡逻的那些人干什么吃的,居然都没有防住你!”
阮轻迟拍拍他的小臂,将那块小的令牌拿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
许风柏握住阮轻迟的手,“老头子居然把它给了你,心都偏的没边了,这都比亲生的还亲了。”
阮轻迟打断他的话,“兄长,这次情况是不是很严重?”
听到她的问话,许风柏正色道“是非常严重了。”他的语气里也有些无力“南襄那边截断了我们的粮道,现在城里,粮食撑不过几日,最多一个月。但眼下最紧急的还是药材与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