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时候，一天能有十几个人，少的时候就只有四五个人，天气不好，也出不了工。”
苏定心中一算，算平均的话，每天七个，三分钱一个，那每天都有两毛多钱呢。
一个月就六块钱。
这收入可不低。
那，大生也不至于为一个一毛钱的刷子哭泣吧。
他很快知道不对劲了。
“你们是不是还要交钱？”
答案是肯定的。
在外滩擦皮鞋，每个人，只要出工了，不管收入，每天要给头人交两毛钱。
“两毛钱？”
太狠了。
苏定感叹一会儿，然后提出了自己的方案。
他从口袋中掏出指甲剪，“你看，这东西有没有意思。”
大生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
苏定干脆利落地减掉了她小手的指甲，还用锉刀面把直接磨干净。
“你看，好不好用。”
大生拿着这指甲剪，充满了好奇心，“好用，真了不起的东西啊，比那些大剪子方便多了。”
苏定顺势推出了自己的方案。
“我这还有一些指甲，找不到人来卖，你愿不愿意做。”
“收入你七我三。”
“你看，这个指甲剪，卖一角钱应该不贵吧。”
大生盘算了一阵子。
卖一个指甲剪，就能赚三分球。
一天至少也能卖五个吧，那总共就一毛五了。
很赚。
可是，她转念一想。
这么大的好处，怎么可能落到自己头上，她问，“真可以么？”
“当然可以，你还信不过我啊，我难道看起来不是好人么？”
“先生，您别这样说，您肯定是好人。”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大生在用苏定的手指上体验了一下这指甲剪。
轻松。
好用，效果很好。
而且大生也是个心灵手巧的人，很快就掌握了用法。
“不错，不错，可以开工了。”
大生也是很开心。
“那我去就开工了。”
苏定说，“不，这还不行？”
“为什么？”
“来，跟着来。”
苏定带着大生来到附近的一个井边，好好搓洗了她那黑乎乎的脸蛋和手掌。
至于衣服，暂时没钱换，只能作罢。
“脏兮兮的，别人可能会让你碰手掌嗯。”
“嗯嗯。”
“那我们现在开始去干活吧，你觉得哪条街的生意会更多一点呢？”
大生不亏是混过还是的，脑袋歪了一会儿，就想到哪里生意会更多点。
刚说出地点，她就颓然了，说，“那边有个叫阿青的，若是不给他钱，就不准我们去他那边做生意。”
“就一个阿青么？”
“不，他还带着一个叫秃头的跟班，若是我们去那边做生日，他总是要那钱的。”
“只有他们两个？”
“对。”
“哦？那你放心，有我在呢，你看看，我和阿青，谁更壮。”
答案是显然的，苏定一米多的体重，一百十多斤，那可是标准的壮汉。
“先生更壮！”
“对嘛，走，开工去。”
苏定想给了十个指甲剪给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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