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曹闯还是没认出来。
这特么还是脸吗，猪头都没这么大。
整张脸肿得就能看到眼睛和嘴巴三条缝。
他又看了看身体其他部位，一点伤痕都没有。
专照脸上招呼，下手够狠的啊！
曹闯又后退几步，看了看床头的病号信息。
徐江！
床上躺着的这人是徐江？！
他又看了徐雷一眼。
可以确定，这人就是徐江。
谁啊，这么有钢，把父子俩全干挺了。
“谁当时在现场？”
曹闯这话是对着门口这群黑西装说的。
在他看来，谢小斌当时应该不在。
如果他在的话，凭他的身手，对方不可能全身而退。
最少也能干倒一个俩的。
要是有个烟灰缸在手，这小子打十个不成问题。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徐江的小弟们全都摇头，然后把目光全放在了谢小斌身上。
“我。”谢小斌又举了一下手，强调性的说道：“当时就我一个人在现场。”
这就奇怪了……曹闯看他身上干干净净的，一点也不像参加过斗殴。
难道他当时在旁边看热闹的时候顺便报的警？
“行凶的几个人？”
“一个。”
“在哪动手的？”
“楼梯间。”
“还记得打人者的样子吗？”
“记得。”
“那你跟我们回去，把打人者的样貌描述出来。”
曹闯说完就准备收队了。
现场没抓到嫌疑人，估计早就跑远了。
被害人昏迷不醒，现在也问不出什么。
这种时候，留下几个人现场取证，剩下的还是要等被害人醒来再说。
“不用麻烦了，人是我打的。”
平静的语气，却让所有人都愣住。
要不是说话的人就在身边，曹闯都以为是凶手回来自首了。
在场的警员、徐江的小弟，所有人都是瞪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他们的目光慢慢转移，最后全都落在了病房中又一次举起手的年轻人身上。
此时的谢小斌，已然成了全场最靓的崽。
“你……你刚才怎么不说？”
曹闯说话时，不但没上前抓捕，反而退后了一步。
“你没问啊，一直都是你问什么我答什么。”
谢小斌摊了摊手，看样子还挺无辜。
“你打的人？”曹闯又确认了一遍。
“是的。”
“你报的警？”
“是的。”
态度还挺好……在场的警员们心里都莫名冒出了这个想法。
打完人没跑，还留在现场报警等着被抓。
人人都这样，那得多省事。
曹闯可不这么想。
床上躺着的这位，那可不是谁想打就能打的。
警员们不认识徐江，他可是非常清楚徐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