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上级工作组要来局里视察,局里领导非常重视,各种材料、信息都要整理汇报,还有很多工作都要接着推进落实,我恨不得不睡觉,连夜就把这些工作做完。不过好在,今天工作组终于走了,领导很满意,竟大发慈悲给我们放了一天假。
我正想着要如何度过这宝贵的一天假期,脑海里不自主的闪出一个词语“枫建路二十号”这个地方我可一直没忘记,那些困惑又一次全部涌进我的脑袋,我决定用这一天假期再去一次枫建路二十号。
又一次站在门口,我心情很忐忑,这个地方我只来过一次,但是却给我留下了那么多未解之谜。
“:4,手机信号没有问题,门锁依然是生锈的,上次我们来的痕迹还存在,看来没有别人来过。”我心想,很熟练的就把门打开了,上次离开我并没有把门锁真正合上,因为没有找到受害者,我猜想肯定要再来这里。果然,今天我又一次来到了这里。
我走进去,房子并不黑,因为是上午,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一切都是上次的模样没有改变。木质的茶几和沙发上面已经积了很厚一层灰,很少看到有电子设备,电视机,冰箱,洗衣机都没有,我猜想是房主搬家了,带走了一些。
我看向手机,屏幕上的信息让我呆住了,信号零格,看来我猜的没错,这栋房子应该是有某种信号屏蔽器,否则不可能一进来信号就变成了零格。
但是当我看向屏幕另一侧时,我感到更加震惊,甚至说不出话。
“:4,为什么,为什么时间还是:4?我进来只有甚至没有一分钟吗?不可能,我的感官和理性告诉我,这绝对不可能,我进来时间不长,但是绝对没有一分钟这么短。”
信号可以影响手机通话,却绝对影响不了时间的显示。我盯着手机,心里是多么渴望上面的数字跳动,内心已经不知道数了多少遍六十,可屏幕上的数字也像盯着我一样,一动不动。
我彻底放弃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自认为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是眼前的数字就像是战书一般,挑战我的思想和世界观。
我待不下去了,在这个房子的每一刻都让我感到胆颤,马上离开这里!这个念头立刻占据我的脑海,我头也不回朝着门口方向走去,身后仿佛有人在看着我一般,多血腥的场面我都不怕,可这时,这种对现实世界规律的打破和混乱让我腿软,我是真的害怕了。
出门后依然是那个熟悉的世界,我看看手机,数字开始变化,信号恢复满格,这种感觉让我安心,我看看头顶的太阳,依旧是那个方位,心跳却开始加速。
我回到车上,打开窗户透气,看着路上不多的人流,看着这个正常的世界,开始慢慢冷静下来。
接下来整个下午我都呆在家里,那个画面却在脑子里挥之不去,我依然感到恍惚,那是一个梦吗?我倒真希望那是一个梦,可那个场景还历历在目,那么真实,那么深刻。
晚上我本打算早早休息,刻意不去思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小陈一个电话打来:“余明,晚上什么安排呐,出来喝一杯?”
“我没啥安排,最近太累了,打算早点休息。”我本想拒绝小陈的邀请,可是突然想到上次去枫建路二十号他也在,立马改口“哪里?马上来!”
“老地方”小陈挂断了电话,我内心激动,想把今天上午的事情告诉他,这样便不至于一个人承受这一切。
殊不知,等待我的却是更大的未知。
我很快就赶到了老地方,小陈也早已坐在那里等我。
“余明,这里!”小陈叫我坐下,我们就这样面对面聊了起来。
“最近事太多了,咱哥们好久没碰一杯了。”小陈举起酒杯就要和我碰杯。
“确实,上级工作组事真多,每次一来局里就忙翻天。”我顺势和小陈吐槽起来,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诶小陈,你还记得我们上次遇到那个神经病吗?”
“什么神经病?我咋不记得,你不会一杯就醉了吧?”小陈打趣的说到。
“就是那个说自己杀了人,然后被他母亲带走的那个啊。”我很确定我没喝醉,反倒是怀疑小陈喝了酒不记得了。
“你搞错了吧?哪有这个人?”小陈看着我,眼神不像是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