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穗和禹潼俩人沿着长廊看了许久，突然不远处传来人群的骚动声。
周穗抬头看去，只见一个便装打扮的中年男人站在众人之间，被人群簇拥着，这人想来就是李木年了。
周穗看着这位老有所成的画家，故作高深地点了点头，结果就见着李木年往她这边看了一眼，然后朝她这边走来。
“不是吧。”
周穗再三环顾四周，确认了李木年确实在往自己这边走，正当周穗抬手准备打招呼时，李木年却拥住了旁边的禹潼，甚至把她挤开了。
“小潼，没想到居然是你。”
李木年见禹潼没搭理他，只是一直望着他后面。
“让一让，挡住我朋友了。”
禹潼淡淡地声音传来，李木年连忙让开身，回头见一个漂亮的女生站在那，想起自己刚刚好像把人家挤出去，李木年尴尬地摸了摸鼻头。
周穗本来还在思考这俩人为什么会认识，突然自己的手就被拉住。
“走了。”
禹潼步子不疾不徐，周穗走得很稳，但是她能感受到禹潼现在情绪并不高。
难道是她调查出了问题，禹潼不是李木年的粉丝？
进了展厅，入眼的是一幅超大的画，周穗只看了一眼就呆在了原地。
画中少女站在一片荒地，掌中托着一盏碎了的小灯，玻璃碎片划破女孩的掌心，留下的鲜血在女孩脚底汇聚，浇灌出一朵破损的花。
周穗忍不住想走进，少女头上覆着一层薄纱，那层纱铺满了整个画面，像是被风吹起，轻薄的细纱飘动着。
“自由神。”
周穗轻声念出，她总觉得这幅画有种熟悉感。
“小鱼，风是自由吗？”
禹潼此时已站在他身后，他也在看着这副画，只是眼里充满了愤怒。
“小鱼，你要是画，肯定比他画得好。”
禹潼听见女孩的话愣了愣，周穗见禹潼笑了，声音低低的，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