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庄后院，几个师傅已经把猪的四肢蹄子绑住，一起用力抬到一个大铁桌上，大铁桌用料很足，猪在上面剧烈挣扎，铁桌除了传出滋啦的晃动声，没有其他的声音，吴师傅在一边叹气只能去烧水。
周宝坤让何雨柱把上衣脱了，何雨柱没有想其他的，就把衣服脱了，现在他也是一身肉了，脱完上衣，周宝坤把何雨柱拉到猪的面前。
四个师傅正用力摁着大肥猪，大肥猪也知道它的命运，不甘心的疯狂挣扎，想要逃跑，也正用眼睛乱看，也看到何雨柱了。
何雨柱看出来了大肥猪求生的眼神，他都不知道怎么看出来的，周宝坤拍了拍猪的脖子，冲着何雨柱说道：“看到我拍的地方了吗？一会儿刀从这入。”何雨柱咽了咽吐沫，身子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其他在不停的颤抖，但是还是镇定的点了点头。
周宝坤回头说“刀”有人递来一把尖刀，刀宽而长，磨得透亮。握住刀的那一刻，何雨柱突然不冷了，他有点害怕，大肥猪正死死的盯着他，好像要把他记住他似的。有人过来在猪头下方放了个木盆，吴师傅还是不忍，往灶台多扔几块木头。
周宝坤又拍了拍猪脖子：“捅进去。”何雨柱手有点颤抖，抬头看着他的师傅，周围很多厨房的人都在看着何雨柱，何雨柱一时间压力很大，他没有任何的心里准备，他不敢，他真的不敢。
周宝坤握着何雨柱拿刀的手，何雨柱感觉这只大手，很大，很有力，何雨柱感觉握着自己手突然一用力，刀往前一递，一声惨叫，看着不断挣扎的大肥猪猪，在场的厨师又来了几个一起摁着大肥猪。
刀送进大肥猪的脖子时候周宝坤就松手了，何雨柱低头看着只剩小半的尖刀，感觉脸上的温热，他知道这是血，看着那只拼命喊叫的猪，何雨柱脑袋一片空白。
周宝坤并未管何雨柱在想什么，在边说道：“感觉到了，刀下的阻力。”
何雨柱收敛心神，点了点头，周宝坤说道“用刀压下去，给它个痛快。”
何雨柱深吸了几口气，双手握着刀，用下一拉，猪突然剧烈挣扎，挣扎的力度直接把何雨柱甩了出去，也顺带把刀带出来了，血哗啦啦的流了出来，防止它乱动，摁大肥猪的几人直接用身子压了上去，猪血在装了两盆后，大肥猪就不动了。
周宝坤冲着李二财说道：“带你师弟洗洗。”说完就进后厨。李二财也有点心疼他的小师弟，何雨柱现在一脸血。他没杀过猪，他不敢忤逆师傅，忤逆也没用，周宝坤定的事，谁都改不了，除了师娘，但没用啊，把师娘接来，猪都杀完了，他还得挨顿打，好好的点什么全猪宴，这事只能怪顾客。
李二财拉着何雨柱说道：“没事，都得走这一步，我也跟你一样杀的，但是没你这么狼狈。”
在后厨的一天，何雨柱都浑浑噩噩的，没过多久就感冒了，请了几天假。病好了上班后也是经常发愣，还没有缓过来就到二月二，何雨柱在周宝坤的帮助下又杀了一头大肥猪，看着握着尖刀的何雨柱，周宝坤感觉差不多了。
不久后在放假，周宝坤在家里请了何雨柱喝了顿酒，师母并未阻拦，也没上桌，周宝坤桌上说：“害怕了”何雨柱并未说话。
周宝坤给何雨柱倒了一杯酒：“喝。”何雨柱看着杯中酒，一仰脖就闷了，闷完直咳嗽。
周宝坤哈哈大笑，说道：“杀生是每一个厨师必须过的一关，有的人说杀生是业，有的说因果，有人说前辈子造孽这辈子当牲畜，赎罪来了。”何雨柱看着师傅说的话，他并没明白什么意思。
“我以前告诉过你要敬爱生命，尊重生命，你现在面临的问题，我都经历过，我告诉你什么因果都是放屁。世间万物，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你要强，起码要先强自己心。”说到这里周宝坤指了指何雨柱的心口，何雨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心口。
“对我而言，杀猪和踩死蚂蚁没有什么区别，都是生命。有区别吗，你杀了半年的鸡鱼，你会为踩死蚂蚁而自责吗？那些说什么因果的说什么来世报应啊，都是弱者，给自己找的借口，真的要怨就怨它是牲畜，希望来生做个人。”说完这话周宝坤也喝了一杯酒，不过没有咳嗽。
“再说了，做人也有强弱，强者予取予夺，弱者只能挣扎求生，不要怨师傅心狠，狠的是这世道，你要是过不了这一关，我给你找个坐办公室的，一辈子不碰刀。”说完又喝了一杯酒。
何雨柱看着红光满面的师傅，霸气侧漏气场，何雨柱拿过酒瓶，对子嘴就喝了几口，抢的直咳嗽。
周宝坤哈哈哈的大笑，笑声中眼里的担忧消散了很多，那一天何雨柱喝醉了，第二次喝醉，第一次是在李大鹏家，但不是最后一次，因为人生会面临一个个难题，有的能解决，有的解决不了，他将来面对的会更多。
因为所处的环境会让何雨柱很难抉择，更没有答案让他去选，还有那个人人心善的四合院和那相亲相爱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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