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狗儿取来了纸笔,给李陈二人都松开一支胳膊,李陈二人唉声叹气的写了信。
小明拿着二人的信,笑着说:“我知道你们做大买卖的,都有个规矩,就是写的信或是条子都有特别的记号。家里账房或柜上的掌柜,见了记号就知道信是真的,这法子能防着有人模仿笔迹,是不是啊?你们两个这个信里,可别忘了加记号啊。”
狗儿惊叹道:“有这回事?你咋知道的?”
这是小明穿越前在书里看到的,但他哪里能说实话,只悄悄跟狗儿说是听盐商的小老婆跟姘头说的。
两个盐商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都连声说不敢不敢,“好汉放心,怎么敢跟您弄这点小心思呢,保真,这信十二成真。”
小明冷哼一声:“谅你们也不敢,若敢捣鬼,就让你们……咔嚓。”
他边说边将信揣进怀里,笑着拍了拍那信:“东西拿到了。”
他脸色陡然一边,声量提高:“敬酒不吃吃罚酒。”
小明突然一脚将李厚德踹倒:“你他娘的,人家船工辛辛苦苦跑一趟,你随便找个由头就克扣人家三成脚钱,你个王蛋,丧良心的驴马烂子。”
旁边陈善行一愣,不明白这少年已经拿到了信,为何又突然翻脸,这他娘的分明是当官的做派。
正愕然间,小明回头一脚闷在陈善行胸口:“张二喜那么个忠厚人,待人极厚道的,为了赚点钱,才贩了两袋私盐,你就给人家弄死了。”
小明说着又是一脚:“张二喜家还有两个半大的娃娃,他婆娘还有病,你个驴马烂子,那两个娃娃没了爹,还怎么活?”
小明越说越气,对着李陈二人就是一顿暴揍,他穿越前当过女子防身术的陪练,知道打哪里疼,所以专挑疼的地方招呼。
狗儿也上前,也是对着两盐商一通拳打脚踢。
打人无好手,尤其是两个少年素来都恨透了盐商,此时动手,也没打算手下留情,所以上来就下了重手,除了上刀子捅,所有能打的地方都打了。
这一番痛揍,真是酣畅淋漓、惨绝人寰、彻骨铭心,痛彻心扉,鬼哭狼嚎,惊天地泣鬼神。
屋外两个守门的兄弟听了,心里是百般的称愿解气,若不是上面有交代,早就进来加入战团了。
起先李陈二人尚能抱着头痛苦哀求。
随着小明和狗儿打得时间长了,两个盐商逐渐没了声音,两个少年这才收了手。
狗儿低头去探两盐商鼻息,不觉皱眉,李陈二人已经是有进气没出气。
眼看着两盐商已是口歪眼斜,尤其那李厚德,嘴里都吐白沫了。
“不会打死了吧。”狗儿有些后悔,刚才只顾着打得兴起,没有留余地,这要死打死了,可就麻烦了。
小明对两盐商丝毫没有怜悯之心:“放心,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咱们俩用的是拳脚,断不至于致命的,顶多有点内伤。”
他是有把握的,毕竟当过陪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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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深夜,临近亥时。瘦西湖南岸,春香楼后门外。
正是小明让盐商家人的送银票的时辰和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