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的话我儿子都对我说了。”
傅母微微一礼,随后神色淡然的回复李大人,倒是有那么点不卑不亢的样子。
“老爷,施舍穷苦是菩萨叫做的,这并没有不妥啊!”
“至于,让人去造生祠,这并不是我们寻常百姓的事,既然老爷让我们劝,那我们听命就是了。”
傅母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接着说到:“不过人家愿不愿意听,愿不愿意去,我们可做不了主,还请老爷见谅啊。”
李大人听完也是呵呵一笑,起身背着双手说着:“你儿子他面子大得很,大家都听他的话。”
傅母一听也不说旁的话,不紧不慢的说:“我儿子他还年轻,请老爷原谅他的信口开河,口无遮拦。”
我在一旁也连忙说着:“老爷,我只说我有面子,并没有说别人一定会听我的。”
“您是做老爷的,自然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可是高堂在旁,您可是要将我的原话说出口,不要做删改啊。”
李大人听到这话脸上有些挂不住:“你们的意思我不管,但我的意思你们要照顾。”
李大人背着手绕了一圈继续说道:“如果那些灾民要是不去建生祠的话......“
“哼,我拿你们试问。”李大人的耐心也是快要消磨殆尽了。
“不要为难和夫人。”
“对,对。”
“不要为难和夫人和小掌柜。”
门外传来了几声中年男子粗粗的嗓音,声音由远及近,是在店里帮忙的灾民。
他们个个灰尘仆仆,带着竹棍锄头之类的工具,好像带着这些更有安全感。
“我们不建生祠,不去。”
“我们不要赚那五分银子。”
“这儿不关夫人和小掌柜的事,你要找事直接和我们说。”走进之后他们说的格外大声。
“跟我们说。”一旁的人也高声附和。
看见灾民站了出来,李大人也是觉得有戏,脸上不动声色:“好啊!来帮和芳斋母子了,啊?”
“好,知恩图报。”
“如果你们想要报答他们的话,那就老老实实的去工地。”
说完李大人缓缓走到母子二人跟前说着:“这样,我也就不为难他们和芳斋以及他们母子了。”
见李大人没有被吓到,众人气势也弱了下来:“大老爷,官府得讲理吧。”
“官府当然讲理了,但是现在杭州城里最大的理,就是给魏公造生祠。”李大人听见有人和自己讲理也是有些好笑。
楼梯转角,一个隐约的靓丽身影观望着这一切。
“什么理都归这管,哼,你们要是不去的话,我就以抗拒朝廷,扰乱治安,聚众闹事,我拆了这和芳斋。”
李大人低着头望望众人接着说到:“你们商量商量吧,啊,哈哈哈!”
说着扬长而去,打道回府。
李大人来得莫名,走得也很让人无奈。众人忧心忡忡。
...
“走吧。”
儿时的傅甄鑫看着老人手里的布包,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之前削好的一些竹枝,可以用来当笔。纸笔不易得,用竹枝在泥地上写字,也是个办法,炭笔也可,但是不值。”老人说。
“泥地啊……我知道个好地方!”傅甄鑫眼睛一亮,见老人要叫自己习字,喜孜孜地说。
路上,傅甄鑫提起刚才老人说的写字,问老者:“我可以教您先生吗,我看私塾里大家都这么称呼?”
老者摇了摇头:“我从来不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暂时你还叫不了我先生,哈哈,还早着呢!”
“那我什么时候能叫您先生,老爷爷?”傅甄鑫问。
“等你让我觉得可以的那一天,哈哈。”不知为何,傅甄鑫总觉得老者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并不像是真正的开心。
“对了,您以前收过弟子吗,他学的快吗?”傅甄鑫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