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傻,我的家就是那口井,我妈妈总是从电视出来,从不带我回家。”
嘶!
莫名的寒意,从昏暗的电灯,陈旧的手术室开始酝酿,直至天真的小女孩说出关于她家的话,惊悚之感瞬间上升到大脑皮层,刺激分泌诡异的多巴胺,肾上腺素飙升!
“你,是想让我带你去找那口井?”海星哭丧着脸,突然有些后悔是个穿越者了,如果不是,就不知道贞子,更不知道那口井的恐怖,
可惜,
海星心中仰天长啸:
“豹子头杨林,我恨死你了,是你让我看的!!!”
海马女孩觉得锯子太过可爱了些,提起电锯,轰隆一声拉开电闸,锯齿转动与海星的额头只有头发丝距离,锋利的寒气吹得海星直冒冷汗。
“你到底带不带我去。”
海星大声呐喊:“去,一定要去,现在,立刻,马上去!!”
海马女孩笑了,香烟散尽换之香橙味的棒棒糖,塞进嘴,电锯直接截断棒棒糖冒出嘴巴部分塑料棒,这一幕,
震惊海星年,不由得竖起大拇指:
“你……好样的,光头强都没有你玩得。”
从残破的手术台下来,双腿发软,手扶堆满各种医疗书籍的桌面,从没见过这么凌乱的工作台,最右侧人工培育灯下的盆栽种着青翠欲滴的辣椒,
鲜红的辣椒妖艳盛开,海星为尽快摆脱惊魂未定的状态,伸手摘下红辣椒直接放到嘴里,嚼碎,
极具刺激性的味蕾享受顷刻绽放,
呼,
身体的僵硬被辣味冲淡,自信的海星又回来了,抖了抖新换不久的多色花裤盎然走在前面,嘴巴巴喳巴喳:“很新鲜,叔叔带你回家。”
海马女孩淡淡冒出一句:
“昨天我刚施人工化肥。”
呕!
“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让你吃就不错了。”
出了阴暗潮湿的手术室,周围环境映入眼帘,
大概,眼前的环境就是小说中描绘的贫民窟样子吧,杨洋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些震撼,低矮残破的屋子像叠加的汉堡,一层一层往上加,底下的房屋更像农村的猪圈,昨晚刚下过雨,
坑坑洼洼的泥水路,一点一点将海星的善良刨开,各种排泄物,垃圾随意倾倒在街上,延伸出的屋檐时不时看到昨晚醉汉呕吐物,或者某个沉沦于快乐水的男人,某个清晨醒来,
他直挺挺躺在你家门前,身体冰冷,脸色发紫。
“你一直在这里生活?”海星转身看向刚出来的危房,工地用预制板搭起来的工棚都比这个好,起码不用担心突然坍塌的问题,眼前低矮的房屋只是用木板围起来的某个洞口,
也只是住在里面的是海马姑娘,不是狗。
与黑三角城区过度的繁华形成鲜明对比,海星很难想象,凤迎皇酒楼下到底埋了多少人的尸骨。
海马女孩有艘船,非常别致,好像是自己组装的:
海星咋咋称奇:“你还会自己组装船?看不出你会的还挺多了,可惜上不了牌照,样子还是挺酷的,我喜欢。”
天色昏暗,船慢慢向海星说的某个方向驶去,海马女孩突然说了个很悲伤的过去,海星和她一样难受:
“我朋友送给我的礼物,前不久病死了,因为没有钱,连医院的药都买不起他被赶了出来,我背着他从医院走到我们小时候经常去的水母田,他死在那里。”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
海马女孩莞尔一笑:“没什么的,遇上肝癌我们都会死。”
海星很难过,海马女孩顽强的外表掩盖内心的伤痛,我该怎么帮助她呢?
帮她找到妈妈吧。
怎么找,海星没有头绪,与白色印记沟通,非常虔诚的说着自己的诉求,高冷的白色印记是否因自己的真诚感动,不得知,海星得到某个方位的召唤,
船向那儿驶去,
破晓的秋天浓雾弥漫,吹进没有玻璃的船舱,海马女孩湿润的眼角是昨夜的雨,
还是今晨的雾?
原以为这趟旅程会轻松些,三名醉醺醺的恶霸拦住船的去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