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想好了再说。”
露娜听了Ay的话，狠心一咬牙，趴了下去。
“把地上的钱全部捡起来。”
露娜不甘心地去捡钱。
以为这件事情终于结束了，头顶上就传来一声淡淡的命令：“腰动动，臀部晃一晃，别像条死鱼一样。”
露娜瞬间脸色发白……这次，她终于意识到一件事：自己此刻的场景，不就和当初在包厢里，顾寒清那个处境一样吗？
她脸色煞白，不知如何是好。
她虽然是包房公主，但是入行这么长时间以来，还没有被哪个顾客这么羞辱过。她的自尊心不能够接受，她又不是顾寒清那种为了钱，什么都肯做的女人！
她在满天星的身价摆在这儿，也不是顾寒清那种货色可以比的。
“没听到程老大的话吗？”Ay冷冷重复：“让你摆腰晃臀部。”??
露娜大为屈辱！
“Ay姐！程老大！大不了我不要这个钱了总可以吧！”就地上这些钱，她还不稀罕！露娜气恼的一下子站起来了。
她恼怒地看向程慕云，“程老大，这些钱，我露娜不捡，也不要了。”
程慕云的薄唇微微勾了勾，慢条斯理地说道：“谁说这地上的钱，你捡起来了就是你的？”
露娜倒吸一口气，气的快炸了：“程老大！别以为您是大人物，就可以作践我，在满天星，就要讲究满天星的规矩，再大的人物，到了满天星，也得讲这里的规矩！”
在满天星，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程慕云程老大，但没几个人知道满天星就是程慕云的。当然，满天星也只是程慕云的一个小产业而已。
“哈哈哈哈哈……”这样严肃的氛围里，闫玥突然笑的眼泪都不要出来，“哎哟，天！有意思了，程慕云，有人让你守满天星的规矩呢，你打算怎么办？”
程慕云轻笑了一声：“你说的不错，”他看向露娜：“在满天星，就得守满天星的规矩。不巧，在满天星，我就是规矩。”
露娜没听明白意思，Ay在一旁点道：“满天星娱乐是程老大名下的一个产业。所以……露娜，如果你还想要今后有条活路的话，乖乖听程老大的话，让程老大出了这口气。”
露娜这回脸色真的白了不能再白了。
“露娜，程老大出了气，你出了满天星，在其他地方还有一口饭吃。否则，你前脚出满天星，下一秒就有人拉你去不入流的地方做不入流的事情，你信不信？”Ay淡淡说道。
信！……露娜浑身颤抖，惧怕地一下子就趴在地上，用当初她嘲笑我的那样，去捡地上的钱。
一旁，羽儿也心中打鼓，惧怕的看着面前的程慕云。
一把钞票被程慕云丢在了水晶桌上：“会唱歌吧？一首一千块钱，唱满五十首，拿钱走人，唱不满，中途晕了哑了……最近恰好东南亚那边缺一批货。”
这“货”显然指的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货。
羽儿心里“轰”了一下，至此为止，这两人要是还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遭罪的话，那真的是白混了。
知道的原因，她们却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顾寒清，那个清洁工，最后需要这幕后的大老板出面，惩罚为难她们。
“程老大，我唱可以，”羽儿说：“但我就是不明白，顾寒清，她只是一个清洁工！无才无样貌，什么都没有，我们只是跟她开了一个玩笑而已。程老大要处罚我们，我们认，可是程老大的处罚未免太苛刻了吧？”
玩笑？
程慕云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羽儿，那张脸够妖艳，此刻他却没有欣赏的兴趣，这样的人，在他的眼中，味同嚼蜡。
但，此时的羽儿，据理力争的模样，让程慕云觉得熟悉，仿若三年前那个女人，在他的面前，同样的不甘示弱，同样的据理力争，同样的不认输。
只一刹那的失神，程慕云就收回落在羽儿脸上的目光……不，面前这娇艳的女人，差三年前的她太远。这个叫做羽儿的女人，没有三年前顾寒清的骨子里的傲气，缺了神韵。
程慕云一想到那女人如今的窝囊样，全然不像当年Ｓ市的骄阳，心中又是一阵无来由的烦躁，连带着，对面前这两个女人的最后一点耐心，也耗光了。
“Ay，教教她规矩。”冰冷的唇，动了动。
“是。”
Ay踩着高跟鞋，就站在了羽儿面前，嘴角扬起一抹优雅却冰冷的笑：“羽儿，满天星的规矩向来严苛，同门竞争的事情，不过火，上头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话到此，忽而话锋陡然利害：“而你这一次，过火了。”
再没有其他，Ay只是噙着一抹优雅冰冷的笑容，淡淡觑着面前的羽儿：“你是聪明人，接下去，知道该怎么做。”
羽儿心中再有不甘，狠狠一咬牙，看一眼Ay，深呼吸：“Ay姐，我唱！”
一首一首，如同当初她折腾顾寒清那样，每一首都是高音，直至此刻，羽儿才体会到当初顾寒清唱歌时候的痛苦。
她不知道唱到了第几首了，再也忍不住：“Ay姐，我可以喝杯水吗？”
“你说呢？”Ay笑而不语。
程慕云浑身冷冰冰，五十首歌，看起来好像很好完成，程慕云亲眼见证羽儿一首接着一首唱，亲眼见证了唱歌的人，一点点哑了嗓子，狼狈不堪的模样……那个女人，当初也是这样？
羽儿的喉咙，唱出来的歌，早就不成调了，呼哧呼哧的，拼命的咽口水，即使是旁观，都能够一眼看出她此刻的干涩难受，程慕云脸色冰冷望着她，“唱不完，你就去东南亚‘玩儿’几天吧。”
羽儿身子猛然一颤，睁大了眼睛，恐惧地看向沙发上的男人，急切而艰涩的开口：“程老大，我这就唱。”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露娜此刻只觉得庆幸，幸好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对顾寒清出手，否则……她不敢想象自己的后果会有多惨！
越是在满天星呆久了的人，就越能够明白，在Ｓ市，“满天星”这三个字，代表了什么！
五十首歌唱完。
“程老大，人晕过去了。”Ay说道。
程慕云站起了身，修长的大腿迈出，头也不回，淡漠的丢下三个字：“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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