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相与众幕僚见这小厮如此，便都猜出是醉月楼之事出了问题。
蔡相猛地皱起了眉头，撑起腰杆。
望着那小厮道：“快说，怎么回事？”
小厮回头望了望醉月楼的方向，又吞了吞口水，张口应道：“启禀丞相。”
“醉月楼失火了，贾富商与孙先生等人都没出来。”
听闻此言，蔡相的面色徒然阴沉了下来。
抬起手，狠狠地拍在了桌案上。
“废物，都是废物！”
铸钱这样的事情，不能由相府的人亲自操办。
因此，他便将此事交给了贾富商与孙先生，今日留在醉月楼中应对叶凡和无情的，也正是二人。
如今醉月楼着了火，这二人既然没能出来，想来是已经交代在了里头。
死两个人倒是没甚所谓。
只是这场大火一烧，醉月楼中的钱模恐怕就不能用了。
他也会少一条来钱的路子。
蔡相愈想愈气，干脆伸手将桌案上的摆件、玉笔全部都拂落在地。
又继续张口骂道：“锦衣卫的人呢？”
“他们是干什么吃的，二十个锦衣卫竟然抓不住两个六扇门的捕头！”
众幕僚见蔡相如此勃然大怒。
一个个也不敢继续坐着，忙慌慌张张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齐齐跪在了地上。
“丞相息怒。”
“事情诡谲多变，还请丞相息怒。”
“铸钱一事本就不可长期行为，如今醉月楼烧了，倒也不算是件十足的坏事，杀叶凡与无情之事，丞相还可再行考量。”
……
在众幕僚七嘴舌的安抚下，蔡相心头的怒火也渐渐平息的些许。
他紧皱着眉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一屁股坐回了太师椅上。
也罢！
钱模案一事既然至此，也只能就这么着了。
只是叶凡，必须得死！
如今大明朝堂之中，明处共有四大势力。
东、西两厂、锦衣卫、六扇门。
暗处则还有一座护龙山庄。
如今锦衣卫已同他结盟，东、西两厂保持中立。
护龙山庄则是不干己事，不影响到国之根本，便干脆不表态。
唯有六扇门一直紧盯着他，处处碍眼。
如今韦小宝与叶凡结交，有让东厂和六扇门结盟之势。
韦小宝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动不得。
便只能想法子要了叶凡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