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惊之余才发现张玄卿又出现在自己面前,身法之快犹如鬼魅。
又瞧他模样,不过一白净少年而已,纵然是修道之人也决非仙人,不知为何有如此的修为?
张玄卿不知他此刻已收起嚣张之气,只是严肃道:“郦家小姐在何处?”
那大汉一改适才语气,老老实实道:“就在我身后山洞里。我可是为了救她才将她虏来。”
“救她?”张玄卿不禁好气:“你将她不声不响绑架过来还是为了救她?我看你身手也算是名门弟子,为何做出如此不堪之事?”
那大汉呼呼喘起气来,神情甚是气恼,道:“我可是好心好意,为何你们都不相信我呢?哦!对了,那女子身上的毒还没解呢!你手段高明一看就知了。”
张玄卿定神看了他两眼,点点头道:“好罢,你先在此呆一会。”说着快步走如他身后的岩洞。
这洞说是洞也不过是个天然的凹地,深不过二丈而已。但上头不但岩石耸立,而且杂草丛生,阳光丝毫照射不进来。张玄卿隐隐约约瞧见一婀娜女子坐在一石块上,身子不住发抖,似有些害怕。
张玄卿远远地一作楫道:“可是郦家小姐?”
那女子声音颤抖,但仍算镇定:“你你是何人?要干什么?”
张玄卿微低首,诚恳道:“小姐别怕,在下便是前日随家父叨扰府上的张玄卿,此次前来正是受郦伯父之托前来搭救小姐的!”
“我瞧不见你的模样!”郦小姐仍自不信,那日张家父子上门来时她由礼法不得与外人男子相见但听得丫头在耳边吹风说张家公子长的俊俏非凡。
便偷偷在楼阁上望了几眼,心中大有几分印象。是以出口希望能以相貌辨认。但她一出口便后悔了,自己如此一说岂不是承认偷偷见过他?
心中大羞脸上已是红了大片。只是洞中黑漆漆一片别人也瞧不出来。
张玄卿却心无它念,略为退后两步,将脸透在洞外。郦小姐瞧见他面目如玉。正是张玄卿,心中却打鼓一般不知该如何说了。张玄卿却微微一笑,也不上前道:“小姐身上可有何不对劲之处?”
郦小姐放下羞涩,她只道张玄卿趁着匪人不在偷偷前来,此刻正是身在险地,当下赶紧道:“我我动弹不了。那人说了几句话,在我身上一点,我就不能动了。”
张玄卿问道:“他说了什么话?”
“好象是什么天什么地的。当时我心慌意乱,也没听清楚。”
张玄卿想了想道:“可是天支地干,魑魅锁魂?”
郦小姐闻言大喜:“公子也是有本事的人!正是这话,他只在我身上轻轻碰了碰我就不能动了。”
张玄卿也不答她,伸手远远捏了个诀,又对着郦小姐招了招,郦小姐身上闪光一烁,不知是什么东西飞入了张玄卿的手中。借着这道光,张玄卿也瞧惊虹一瞥,郦小姐果然美貌如画,不负盛名。
郦小姐瞧此动静,心中大喜。动了动手,果然不在麻痹。便要站起,却觉右脚一麻,跌坐在地上。
张玄卿眉头一紧,道:“小姐怎么了?”
郦小姐右脚忽然疼痛起来,强自忍住呼痛,道:“我我这右腿痛的厉害。”不过一句话的工夫,她的额头上已是痛的冷汗瑟瑟。
张玄卿稳稳一作揖道:“小姐恕罪。事情紧急,小生冒犯了!”
说罢上前抓住她脚踝。郦小姐巨痛之下,被他一抓自是没什么挣扎。见他小心脱去自己鞋袜,顿时只觉痛楚也少了许多,一颗心脏却“突突”直跳。
不晓被玄卿一撩裤管,却见原本光滑如玉的小腿上赫然有个大大肿起血块,上头还有两个小孔,象极了被蛇咬过之样。她心中一惊:我何时为蛇所伤?却为何不知?
玄卿细细看了忽会。郦小姐见自己玉足为人如此细看,心中又是一阵羞怯。却听玄卿严肃道:“小姐你的确中了蛇毒。”
郦小姐心中不疑,嘴上却问道:“我怎会中蛇毒?我又没被蛇咬伤了!”
玄卿解释道:“不瞒小姐,外头这汉子乃是修道之人,出生名门,只是长的凶恶,可算面恶心善。
小姐中的蛇毒不是一般的毒,而是一种叫做七彩火炼蛇,此蛇亦非一般毒蛇,却是修炼的妖孽,毒中带麻药,又快如闪电.
若非修行中人很少被人看见,若是置之不理,轻者断肢,重者全身溃烂,不治身亡。
瑞是厉害无比。不过此蛇寻常也不咬人。只是见到聪慧过人,心怀道家天性之人会变得凶狠无比。想来小姐被此毒蛇所咬,却又被外头那汉子所见,他百般相劝,你却不信,固而他为此费尽心思将你虏来。”
郦小姐心中惭愧,又害怕蛇毒无救,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