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吱嘎,吱嘎...
沉重的脚步声,树木断裂倒塌声,从着不远处的森林中发出。
紧握着长矛,指关节被握的发白,粗糙但不失坚固的巨大木质城墙上,站着一位位全身画满油彩,浓郁宗教风格的岛屿原居民。
沉默且肃杀的气氛充斥在沉凝的空气中。
“什么东西要来了!”
如此沉默的氛围里有着一位格格不入的人出现在了其中。
手握着一把武士刀,白中杂夹着丝丝黑色的络腮胡直接连接到同色的头发,一顶洗的已经发白的贝雷帽戴在其上。
没有糟乱的毛发覆盖处,大大的酒糟鼻上那一双蓝色瞳孔目漏坚毅。
随着咚咚震动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这位应该是某国的军人的老头将手缓缓放在握住的那把武士刀的刀柄上。
他知道自己很弱鸡,毕竟是对比能造成如此动静的大家伙,老人家很光棍的承认自己就是个普通人。
但就如同站在这块看似坚固的木制城墙之上的所有人一样,他们不缺乏为保卫家园奉献自己生命的勇气。
刀身缓缓出鞘,上一任主人死后,此刀依旧得到了很好的保养。
钢制刀身仅仅漏出一截,就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了一抹深寒冷芒。
脚步声越近,刀身便出鞘越多。
随着一颗巨大狰狞的恐龙头颅探出,刀以全部出鞘。
“狗东西,准备尝尝如今地球霸主的厉害吧。”
老头舔了舔略微干涩的嘴唇,手有点抖,目光却越发坚毅,宛如重回当年那视死如归,毅然前往绞肉机般二战的青年。
老兵不死,只是逐渐凋零。
可当露出脖子开始,这位老兵的表情就逐渐扭曲,好似在强忍着什么。
最终当龙背上隐约间看到一个小小人型轮廓时,老头彻底崩不住了。
一张嘴,法克一词脱口而出。
脑子里遗言都想好了,结果你告诉我这大家伙被人驯服了?
上帝他老人家终于想起自己这个被遗弃的羔羊,让哪位神灵下凡来拯救自己了??
是不是等下烧点香?哦,和军平一起久了,总听他说给神明上供是烧香祭祀,都快忘了那是东边的神,那头巨龙家里的好像也一样,自己西方这边貌似都不需要吃东西,都是听人拍马屁,等会
是不是唱首阿里路亚?
暂且不管这位被震惊到大脑PU紊乱,在胡乱思考些有的没的得老人家。
此时,霸王龙已经驮着一只小小身影来到了那与其等高木制城墙外。
城墙上的人们有一个算一个,皆是眨了眨眼,心中不约而同的冒出同一个念头。
“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怎么感觉那只霸王龙看到自己等人貌似在发抖?“”
还在感慨迷路这么久终于找到了目的地的张寒也是很不满,对胯下的这只霸王龙拍了拍,搞毛啊你,抖得和个筛糠似的。
他哪里知道,这两天对于一头刚刚成年正满揣着雄心壮志的青年龙而言,简直就是毕生难忘的梦魇。
从被驯服,放弃身为霸主尊严那刻起,它那不大于核桃仁的脑袋永远蒙上了一层张寒及其与他相似生物的心理与生理上的双重阴影。
毕竟,你不能指望一头霸王龙能认人,就好像我们绝大部分人第一次接触老外时,感觉都长得一个样。
你问气味?霸王龙表示,都能一鼻孔吸进去的生物,你指望能闻出什么味道?虽然名字现在被叫旺财,但你不能真把它当狗!
还在对自己新收坐骑怒其不争的张寒余光瞄到一位满脸都快成毛球的白发老大爷从城墙上顺着绳子滑了下来。
嘴巴好像嗫嚅了两下,然后,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