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齐藤却感觉心头凉凉的:“这个,小白鼠的实验守则应该和搞笑艺人无关吧……”
“哼,怕什么怕!难道你以为我真的会掐着你的耳朵给你注射一管空气?”
针松下的少女收敛了笑容,仰头,向着面前的空气,慢慢地伸出手,似乎是在抚摸着什么。
“我看到你了吗?”
“你看到了。”齐藤有些惊讶,“你在和我对视,高度刚好。”
“我摸到你了吗?”
“你摸到了。你手掌弯曲的角度也刚好,能贴合我脸颊的弧度。”
“都做到了啊?我厉害吗?”
梅比乌斯有些雀跃,忍不住夸耀起自己来。
这是一个多么巨大的世界啊,它生活着六十亿人、三十亿公顷森林、三百万不同的物种……
在如此巨大的世界中、在没有任何提示的情况下,她是如此的准确而温柔,抚摸着一个无形无质的“幽灵”的脸颊。
连手背弯曲的弧度都那么贴合。
她对这个“幽灵”的一切该有多刻骨铭心啊,才能做到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为什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当然知道了!你习惯站在我左侧,因为穆大陆的车是靠右行驶;你习惯领先我一步,这样遇到危险就能及时保护我;你会在听我说话时微微低头,这是从小养成的……”
“你看,我原来那么了解你。”
梅比乌斯有些低落,低下了头,也放下了手。
但她再次抬头与齐藤对视时,眼中藏着一股近乎执拗的执着。
“我现在连接触你都做不到,说要‘留下你’,其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只能,只能在徒劳无功中,在真正与你道别后,在一场又一场的梦和一个又一个的明天,期待你的归来。”
“从小到大,我经历过三次失去。”
“第一次失去,让我明白了真正的死亡,明白了它的永恒不变。”
“我不否定死亡,我只是厌恶……厌恶生命在死亡面前显得那么突然,厌恶毫无意义的死亡,竟会成为每一个精彩灵魂的最终归宿。”
“第二次失去,让我明白了人的不完美。”
“人不完美到每一种作用在人身上的外力,都会产生一次内在的、绵长的扭曲。似乎人的灵魂,不过是这些外力随意作弄的傀儡。”
死亡对应「无限」,不完美则对应「进化」,这是因幼时的两次失去,深深铭刻进梅比乌斯灵魂中的执念。
“第三次失去,让我明白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它……比死亡更深刻,比任何外力,都让我感到耻辱。”
“我本以为我们的时间就像我追求的「无限」一样,但眨眼间,无限(∞)就失去了它依偎的零。”
“这是最后一次。我最后一次,那么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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