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招手将贾蓉叫到身边,拉着他的手关心问道。
“谢谢老祖宗的关心,现今已大好了。今日来扰老祖宗清静,一是为昨夜的混乱请罪问安,二是我想求老祖宗一个事。”
贾蓉跪在榻前,伏低身子,背后伤口崩开,红色血迹慢慢渗出,染红了锦色外衫。
贾母急忙拉起贾蓉,招呼身边的嬷嬷赶紧去拿伤药。
“老祖宗,蓉儿真的不能再呆在家了。长此以往,怕是会丢了性命。”
见状,贾蓉赶紧哭惨喊冤,想利用贾母的同情心达成目的。
“乱说什么!此番…是珍哥儿做得太过分了些。我会好好说教说教他,你且放宽心。”
原本贾母不想插手东府的事,但贾蓉的伤势让她心生怜悯。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缓和一下父子间的矛盾。
“老祖宗,绝非是我胡言。”
“父亲一贯觉得我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事。今日他能为了一个家仆便动手惩戒我,明日也定能为了其他事出手教训我。”
“老祖宗,我想离开京城,回金陵住一段时间,既能养养身上的伤,也免得在父亲跟前恼了他。”
贾蓉努力挤出几颗泪珠,可怜兮兮的说道。
“京城呆的好好的,你回金陵老家做什么?”
贾母有些不满贾蓉的逃避。
遇事就逃,以后宁国府还怎么在京城立住脚!
见状,王夫人在一旁露出一丝微笑。
贾蓉见老太太面露不豫之色,赶紧说道。
“一来,父亲对我素来不喜。我回了金陵,父子分开一段时间,许会有些转机。”
“二来皇上开恩科,我想回应天府参加科举考试,争取明年的会试资格。年前,我已让小厮去应天县为我报名了。”
贾母脸色稍霁,不过对贾蓉身为国子监的学生却去参加秀才考试感到有些不解。
贾蓉赶紧解释道。
“如今宁国府无在朝为官之人,荣耀早晚有被败光的一天。我如今只是国子监捐生,并无功名身份,就算以后有机会出仕,也会被正派科举的官员所不耻。孙儿虽不才,却也想为自己和宁国府搏一回。”
贾母对贾蓉的心志暗暗称奇,更想不到贾蓉早已做了安排,便好奇问道。
“想不到蓉哥儿有此大志,贾家祖宗可感欣慰,不知蓉哥儿有多大把握?”
贾蓉见状,赶紧立下誓言,只要老太太答应,这事儿就成了大半。
“孙儿自当尽全力,争取金榜题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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