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他不去安抚的原因。
安抚本身就是一种态度,难免影响到白鹿的判断。
这番想法岂是外人能够明白。
“你怎么看。”
南宫仆射略微迟疑一下,然后以坚定的语气说道:“我自然相信白鹿的判断。”
“前面我们在海上漂流多日,实则根本没走出多远的距离。”
姜小鱼笑而不语。
他看出了南宫仆射的心虚。
只有心虚的人才需要更多理由先说服自己。
“你知道沐公子为何不找我谈此事。”
咯噔。
这句话狠狠拨弄了一下南宫仆射的心弦。
说到底自己和其他人一样,都属于沐家的雇佣兵。
即使跟沐春风私下关系再好,按理说要着急的应该是主人。
而不是她这个客卿。
姜小鱼的话很直白。
沐春风不可能蠢到听不见那些人私下的议论。
但这位富家公子依旧每天寻欢作乐。
既不表明态度,又不制止议论传播。
南宫仆射脸颊微红,直言道:“我承认,我也有担心。”
“如今我们出海将近四个多月,又遭遇了那场风暴。”
“损失不少补给,所以,我是怕最终找不到祖山。”
“再搁浅于半途无法顺利返航。”
“你很怕死?”
南宫仆射有些无语。
要说怕死的话,每个人都怕。
只是怕和怕又有本质的不同。
她所图的原本就并非金银财帛。
而是沐家藏书。
如果自己葬身于大海,她便无法报仇。
这种人生遗憾要比死更痛苦百倍。
只是自己的事无法跟外人言明。
姜小鱼毫不在乎南宫仆射眼中的怒色。
他也怕死。
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但他做了选择就不会有任何抱怨。
再者说白鹿是自己的丫头。
如果自己都不相信小丫头的判断,其他人如何能够信任。
“你不用拿这种眼光看我。”
“其实不管你当初因为什么下的海。”
“从跟随沐春风出海那刻起,你就要随时做好葬身大海的准备。”
“如果你后悔的话,你大可以去劝说沐春风返航。”
“或者直接杀了你的雇主。”
“我在想是不是其他人,已经有了这种打算。”
南宫仆射的身体猛然从凳子上弹了起来。
她忽然意识到一种可能性。
就像姜小鱼说的那样,当私下某些人开始担心会葬身大海。
又无法说服沐春风后,他们会怎样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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