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岸边有二人,长者垂钓,幼者读书。
“老师,咱今晚能吃上烤鱼吗?”
“一边呆着去,鱼都跑了。”
“哦。”
两个月的相处,二人早已找到最合适的子相处方式——兄弟
不讲那些师徒的礼反倒更加符合二人的性子。
“有了!”
一声雀跃,引得师徒二人汇聚一处。
颇有一种风雨同舟、荣辱与共的宿命感。
“快快快!小顾,帮着拉!”
“来啦!”
经过一番苦工,终于将鱼拉了上来。
“嚯!这得二斤吧!”涂卢道。
“何止,起码五斤。”手指也跟着撑开证明。
“好小子,冲你这句话,今晚你多吃二两。”
“哈哈哈哈哈!”二人齐笑。
回到涂卢家,二人便先将大鱼放下。
“去,叫上丰里和崔锦屏一块儿来。”
“得嘞!”
晚上,郊外,烤鱼中……
火焰吞噬着鱼的表皮,不忘赋予一层酥脆。
“好香啊!”顾易都要流口水了。
“来,这刚好的给你。”
“谢谢老师。”
对于许久不沾荤腥的顾易来说,这带着土腥味的河鱼已是人间美味。
不一会儿,鱼就被啃食殆尽,连肉沫都不剩。
“啪”
是木棍掉落的声音。
“你这孩子,吃完别随便乱扔,鱼骨可以带回去喂鸡。”
没人回应。
“啧,捡起来。”
涂卢转头,怒不可遏。
定睛一看,顾易脸上满是鲜血。
“我去,咋了你!”
忙扔下手中烤一半的鱼,朝顾易冲了过去。
梦里。
顾易被锁在一张铁床上,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正在给他注射着什么东西。
随着针管扎入皮肤,顾易也渐渐模糊了意识……
“啊!你是谁?”猛地睁眼。
“呵,我是谁,我是你爹!真是,又擦身子又熬药的,我亲儿子都没这待遇。”
涂卢正拿着蒲扇扇着小药炉,嘴里骂骂咧咧。
“我这是怎么啦?”
“食物中毒。”
没想到这句身体这么不抗造,就一点烤鱼都耐不住,顾易心想。
“村子里有大夫,我怎不知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叔?”想了一圈也只得出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