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上回的黑夜,转看团驻地,于其中村道上,有仨士兵正巡逻着。他们边走边说着话。
“哎呀,轻松多了!不用再搞什么全天训练了。”其中一人伸着懒腰说。
“也多亏那专派员年轻,太好骗了。”
“怎么能这么说?这不是靠全团上下团结一心,才有这个好战果?”说话的人勾着另一人的肩,嬉笑着。
“啊对对对。”
“啧啧啧,又有时间喝好酒了,想想都——”
“喂,你们团长呢?”
那仨人正聊着,忽有人打断了他们。
“诶?!专、专派员?!”
是的,振独已经回来了。他踏剑浮于半空,身后还有一剑跟飞,其上绑着君莫亵的尸体。
这仨士兵见到振独,再看到后面那具尸体,顿时都有些不知所措。三人只敢面面相觑,低声交流怎么办。
振独看他们不回答,不满地皱起眉再问:“你们团长在哪?!”
三人中有一人略感忌惮,便回道:“在、在他自己宿舍。”
振独闻言,二话不说,即刻飞去。留下这仨人继续面面相觑。
“不会被他听到了吧?”
“啧,麻烦了……”
此时,在罗岚所住的房中,那罗岚正和仨营长在里间屋打麻将。他们刚结束一局,正洗着牌,那骨牌碰撞杂响不断。罗岚四人都叼着烟,房间里烟雾弥漫,而那屋门没关严,二手烟便穿过门缝飘到客厅。
阿比正坐在客厅,闻到那呛人的烟,她受不了,就起身走到屋外院子去透气。
“扑通!”
突然一下重物落地的声响,阿比被吓了一跳,她回头一看,就见那君莫亵的尸体趴在地上。随后,振独从空中落到阿比眼前,他不紧不慢将双剑收回鞘。
“你,你要干吗?”阿比看看振独和那尸体,心生不安。
振独没打算回答她,反问道:“罗岚在里面吧?”
阿比闻言,也没打算回答,她转头看向别处,一种像是认栽了的态度。
阿比无言的回答,让振独没再逼问。他弯下身准备扛起君莫亵,但中途他想起一事,忽又停住了。而后,振独直起身,对阿比说:“喂,跟我切磋下武功,怎样?”
“啊?”阿比愣了下,一脸的疑惑,“你想干吗?”
振独淡淡一笑,往前倾身问:“怎么,你怂了?”
“你……”阿比怒极反笑,瞪着振独,“来就来,混蛋。”
振独轻扬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而后,在振独收起假笑的瞬间,他忽得出手,一掌拍在阿比脸上,将阿比扇得退了一步。
那阿比被扇了一巴掌,顿时恼怒不已,她一边骂着混蛋,一边逼上去出拳踢腿。面对阿比疯狂的攻击,振独见招拆招、连消带打,巴掌不停地扇向阿比的脸。阿比的攻势被振独那巴掌一次次打断,就像一个新手学御剑那般,起飞,坠落,起飞,坠落……
在又一次挨到巴掌后,阿比不由得有些怂了,不再敢乱攻。这女子只能咬着牙,恶狠狠地盯着振独,但她的两边脸都红肿了,发怒的模样逗人发笑。
“啧,就这啊?”振独轻蔑一笑。
阿比听了,虽非常气愤,但她已意识到自己与振独的差距,不敢再轻易出击了。
打了阿比这些巴掌,振独只觉得舒畅多了,他收起架势,叉着腰轻笑道:“回去练练吧,太菜了。”
阿比被这话气得满脸发红,牙似乎都要咬碎了。紧随后,见那振独转身弯腰欲扛尸,阿比有些忍不住想要——
“喂,别偷袭我噢,”振独忽转头看着阿比,认真地说,“不然一定打飞你。”
阿比闻言,只能收住偷袭之欲,无能狂怒地骂了一句混蛋。于是,振独这才放心地扛起尸体,走进房中去。
此时,里屋中的人玩牌玩到兴头,那罗岚还糊了牌,正跟另三人讨要着赌款。
振独走到里屋门外,闻到那浓得呛人的烟,听着里边欢快的粗言鄙语,他方降下去的怒火又烧起来。这青年人的一只拳头攥得死紧,他忍不住在那手凝聚起法力,并随着里边的欢声而加强。而后,振独一掌拍在了门上。
那房门猛地往旁边弹开,撞到墙上一声巨响,然后倒到地上。这振独还有理智,收了些力。
里屋的人都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四人的目光都看过去,看清是谁后,都愣住了。那仨营长开始面面相觑。罗岚看了振独一眼,就开始目光游移、不知所措,他稍稍别过脸去,偷摸咽了口口水。
“玩得挺开心啊?”振独扛着尸体走进来,看着那四人,“哇,还有钱赌?啧啧,不错啊。”
罗岚等人不知言何,倒干脆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