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证件照散落在退学申请书上,纸张崭新无比,只写了一半不到。
名井南坐了下来,在酒瓶中遗世独立。
驾轻就熟地输入密码,本来难以置信的名井南越看心情越不好。
她知道林礼对大学的重视,自身对于大学的向往也被寄托在林礼身上,突然在没有一点防备的情况下得知林礼想要退学,她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翻到最后,名井南听到了一份录音,是林礼被工作人员约谈的录音。
感叹了一下林礼胆子真肥,她认真听了半个小时,大致明白了林礼的动机。
“是想赶快出道么...”名井南想着,心情不甚美丽。
她想和林礼促膝长谈,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想来他肯定是在睡觉。
和自己挣扎了好一会儿,她还是没有去叫醒林礼,点了盏落地灯,借着昏黄的灯光一个人默默收拾起了厅里。
厅里虽说杂乱,但并不脏。
垃圾收拾完,物品摆放齐,脏衣服丢进洗衣机,屋子焕发了生机。
名井南的心情也像是这件物资一样,被自己清扫好了不少。
她盘算着怎么向林礼开口,又或者,以什么身份向林礼开口。
她不知道她的成功给林礼带去的压力么?
想多了,她才是唯一能最清楚地体会到林礼每一个细微变化的人。
即便是已经有一两个月没有见面。
但她错了吗?完全没有。
她自不会为了林礼的感受去自废武功,放弃自己的事业与梦想。
只希望...自己能以合理的方式给林礼足够的安全感吧
忙完,天也暗了下来。
名井南从衣帽间取了自己的衣物,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卧室。
她也不想打扰林礼的睡眠,但浴室在卧室里呀!
哗啦啦的水流声响起。
热水划过躯体滴落在地板上,发出不规则的击打声
林礼皱着眉头,昏昏沉沉地从睡梦中醒来。
睡觉前喝了许多酒,这会儿口干舌燥,他抓起床头的水杯就灌了一大口水。
他已经忘记了这杯水是不是自己放这的。
应该不是,他自己也没这习惯。
他算是被吵醒的,还没有完全清醒的他朝着光与声的来源走去,一点也没犹豫地打开了浴室的门。
雾气弥漫,热浪吹来。
洁净、光滑、完美。
这足以唤醒林礼。
名井南像是早有预料,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稍微侧过身,娇嗔道:“干什么啦~”
林礼也没闲着,早就宽衣解带...
原来是你偷偷放的那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