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欧阳学士为我的折腰伏首,我为何不能吃些苦,努力为他活下去呢?打定主意,横下心肠道:“果能止得血,我便受些苦也是值得的,请王医官只管动手便是。”
“如此我便动手,夫人若是受不住,只管哼叫呼喊,不须在意礼仪末事。”他看着我道。
“姐姐,我害怕。”七姐看得红了眼圈儿。
“你闭了眼睛,忍一忍就好了,我在这陪着你。”张琼握了我手安慰道。
王医官已捻了两个五分许的陈艾团子过来。拉了我的手臂,放在适才的针孔上。
七姐吓的别过头去。
张琼则握紧了我另一只手。
“夫人,艾灸一但燃着,便要到时候儿才得按灭,燃到皮肤腠理,其苦难当,你可想好了?”他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请先生施术。”我横了横心,闭上眼睛道。
只觉着适才施针处慢慢热起来,又痛又痒。使劲咬了唇忍着。
越来越热......死命的攥着张琼的手熬着。
“王先生,快与我按了吧。”实在忍不得了,我便挣扎着求道。
“再忍忍,就好了。”他一壁说,一壁握紧了我手臂。
又过得半晌。
“王医官,求求你,哎呦,痛杀我了。”我疼的大呼哀求道。
他看了看我,慢吞吞按灭了我手臂上的残艾。
只觉手臂钻心的疼,眼泪便不争气的流下来。委屈道:“王医官这手好本事,顶好去做个提刑官,那起子做奸犯科的贼配军,见了你,不消锻炼,一针下去,包管有的没的统统招认了。”
这话怄的他笑了笑,回身取了一瓶儿药膏在手里,拉了我手臂,缓缓涂了。
瞬间便觉着冰凉沁骨,疼痛渐渐退去。
“夫人说的也没错,以前我与永叔瞧病,才说用针,他便慌了神色。不好直说害怕,问我要了麻药,又教人拿了扶头烈酒来,直吃了个烂醉,才凭我动手。可见啊,不只配军怕,相公学士们也是怕的。”他一壁收拾着药箱一壁笑道。
我听了不由一笑,原来他那样的风骨,也有怕的时侯儿。
“回头我拟了方子,教怀玉送了来。在下告辞了。”他背了药箱,拱手辞道。
“王医官慢走,张姐姐帮我送送。”我挣扎着撑起身子道。
张琼便引了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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