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奎松点头道:“不错。金兰城水陆往来四通达,向来是四方商贾聚集场所,可两个月前,金兰城闭城了。”
顿了顿,他补充道:不但城门紧闭,不得入内,不得外出,书信也不得递传。”
一座好端端的商业城市,忽然闭城,就跟金融中心忽然切断与其他方的来往一样,不可理喻。
此事绝对还有下文。
沐凡舟端起手边的茶盏,刮了刮表面的茶叶,道:“金兰城离昭华寺最近,印象中往来也甚为密切,若真出了什么事,寺中各位大师理应察觉异常。”
岳奎松道:“不错,二十天之前,有一名金兰城商人由水路从城中逃出,赶到了昭华寺求救。”
他用了逃这个字,看来事态真是十分严重,众人都肃然起来。
岳奎松继续道:“那名中年男子原先是金兰城中第一号兵器铺的店主,常年在昭华寺供奉香火,寺中僧人不少都认识。
他当时浑身裹着严严实实的黑布,只露出半张脸。来到昭华寺时已经精疲力竭,倒在山阶之前,反复说,城中有可怕的瘟疫。
护山僧人立刻把他抬进大殿,上报主持,而等主持与几位大师赶出来时,已经晚了。”
死了?
岳奎松缓缓道:“那商人已经化作一具白骨。”
众人感到悚然。
刚刚还说拼死累活逃到了庙门口,怎么能转眼就化为一具白骨?
沐凡舟沉吟道:“掌门方才说,那商人身上裹着黑布?从头裹到脚?”
岳奎松道:“正是。期间有僧人想帮他除去黑布,一碰到他,他就哀声嘶号,痛苦难当,于是不敢再强行拉扯。”
听这形容,倒像是在撕他的皮。
岳奎松接着道:“昭华寺诸位方丈深感不安,商议之下,连夜派出了无尘、无幻、无念几位大师前去查探。至今不见归来。”
无字辈的大师比起岳奎松他们来说,辈分只高不低,论起修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沐凡舟微微诧异道:“一位都没有回来?”
岳奎松沉沉点头,道:“幻花宫与天一观也派去了十几名弟子,同样,有去无回。”
四大派已经都三大派都被拉下水了,沐凡舟顿时明白,今天这趟,究竟是回来干什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