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未露面的半吊子灵蝶骤然飞出，艾雨用怀疑的目光审视了一会儿，又陆续放出几只蜻蜓和蜜蜂。
地球上的昆虫就那么多种，送进空间后还能活下来的就更少了。
这里面飞行速度最快的是蜻蜓，原本它们的时速就有70公里左右。变异后速度更是提升了数倍，比蝴蝶利索多了。
可蝴蝶虽然飞的慢，对气息的敏感度却远远高于蜻蜓，没它们也不行。
至于蜜蜂，这种昆虫天生就是侦察兵。
空间里的蜜蜂比寻常蜜蜂更体形更小，传播信息的能力也更强。它们彼此之间的轻舞、碰触，就是传递消息的过程。
这仨一起配合，艾雨就不信还找不到人。
有灵虫开道，艾雨信心满满地飞出蓉城，最后竟然一路追踪到了青城山。
茅山的大佬们跟艾雨提到过华夏几大仙山，青城、武当、龙虎、齐云、景福，每一座都赫赫有名。
这些仙山之所以能留下传说，大多和当初的“天外来客”有关。青城山上更是大小洞府无数，皆为慕名而来的道士挖凿而成。
早期的山居道士，大多穴居山洞，或者在洞旁再搭一两间茅舍。到了晋代，青城山才开始建宫观。
其中有一座古常道观，又名天师洞，据传当年张道陵就在此结茅传道。观内还有黄帝祠和三皇殿，殿内供奉着伏羲、神农、黄帝。
观后的混元顶上有一个洞穴，相传张道陵曾经在此修炼，最后羽化成仙，被封为张天师。青城山也成为了中国道教的发源地和天师道的祖山祖庭。
天师道也就是后来的正一派。
听茅山老道讲解道家和道教的区别时，艾雨对张道陵这个人的观感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他用宗教神学思想来重新解读《道德经》，把“道”人格化为“太上老君”。强调道教是至高无上的神圣的真教，不容任何人冒犯。
把“道”人格化和神格化，使带有神学色彩的“道”成为主宰人世的至上尊神。
可以说，张道陵距离这个世界的真相已经很近、很近了。
世界原本存在神族，神族操控天地法则，两者并存才等同于“太上老君”。现在神族完了，每个星球有了自己的法则体系，并形成独立的世界意志。
这些意志连小翠都不如，大多还只是矇昧状态。
在这种情况下，人为地创立出一个“太上老君”，等同于将当年神族的冠冕戴到道教头上，也戴到了历代“天师”头上。
所以天师历代均能以“正一教主”的身份出现，统领阁皂山、龙虎山、茅山等三大符箓道派。
再后来因为上清派的式微，在如今的道家各派除了《道德经》外，《正一经》亦为主要经典。
当初的张道陵究竟是死了还是去探索四极之地了，恐怕只有青城山自己人心里有数。反正艾雨是不相信，此人能在地球成就金丹以上的修为。
艾雨的神识跟着洒出去的扑棱蛾子们漫山乱飞，最终锁定了距离古常道观不远的一处洞穴。
见到洞中的画面，艾雨再次无语泪流。
蛾子们确实找到可疑人员了，却不是皮珀斯和沈思杰。而是四名荷枪实弹的便衣特勤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