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阮青松的神情非常愤怒,变得咬牙切齿,左手拳头握紧,青筋直冒,甚至他的眼角流出了泪水。
周永昌三人看到了自己的师弟的情绪失控,便试图安抚他,阮青松意识到自己的情绪的变化,便摆了摆手,说道。“霍师兄,劳烦你拿一瓶青龙泉。”
霍老师是个嗜酒如命之人,见到阮青松要问自己拿酒喝,此时,他的眼神充满着戒备,便说道,“师弟,别的还好商量,这酒嘛…”
周永昌在桌子下踢了霍老师一脚,示意他把酒交出来,这时,他才不情不愿的从储物戒拿出一瓶青龙泉出来。
阮青松二话不说,夺走了青龙泉,打开了瓶盖,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待到有些醉意的时候,便缓缓的道出了因由。
“其实,我的爷爷曾经是南越国的亲王。”
说到这里,几人顿时震惊的说不出话,虽然他们知道,阮姓是南越国的国姓,但是他们怎么样,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南越国的王室血脉。
“我曾经在爷爷遗留下的书籍中看过,就有这个关于催狂散的药物的记载,但毕竟我不是炼药师,自然不知药理,但我知道,这种药物,为什么只有南越国特有。”
其他三人也认真的注视着他,生怕错过某些关键信息。
阮青松接着道,“因为,南海国缺一份药引,所以无法制作出来。”
“是什么?”霍老师询问道。
阮青松顿了顿,似乎不太想说出答案,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这份药引,便是南越国王室人员的脑髓!”
听到这里,三人顿时陷入惊恐,他们也没有想到,南越国人为了能够扰乱南海国的南境,竟然能够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而郭老师联想到了种种,一个非常可怕的阴谋,正在他们不经不觉之间在酝酿!
他不久前,也在他的父亲面前打听过,合浦草堂的阴谋,而合浦草堂似乎与南越国有某些微妙的联系,如此一想,为什么南越国的人能够渗透进来,便说的通了。
这时,郭老师似乎想到了什么,便突然道,“阮师弟,你方才在妖兽饲养场中,有没有看到有那些人比较反常?”
阮青松等到情绪稍微好点之后,便回忆道,“嗯,说起来,有一个驯兽师的举动有些异常,但是我当时只是收集线索,并不想打草惊蛇,所以没有特别留意。”
“谁?”这时郭老师神情激动,拉住了阮青松的衣袖。
“我说,我说,郭师兄,你能不能先放手。”阮青松有些尴尬的看着郭老师。
郭老师随即放开了阮青松,阮青松便道,“还记得裴二狗吗?这家伙在驯兽师中,是出了名的好色,一天不提美人,他的心可闷的慌。但是昨天他却非常的正经,对这些事,只字不提,你说他奇怪不奇怪?”
郭老师听罢,左拳拍了右手,恍然大悟。便说道,“那我们快点找到裴二狗。事不宜迟,否则生变!”说罢,便快速的跑离了教员公寓。
当郭老师赶到妖兽饲养场师,一堆驯兽师正在围着一张白布,而白布似乎盖着一具躯体,而其他驯兽师的表情都比较难看,他们之间似乎议论着什么。
而郭老师快步跑了过去,推开了驯兽师,冲在了前面,掀开了白布,赫然是裴二狗的尸首。
随即,郭老师用左手掐了一下裴二狗的左手,而他的左手已经彻底发软,而他的身体也开始有腐烂的迹象。这时,他也可以断定,裴二狗在三天前已经死亡,而阮青松看到的裴二狗也并非是裴二狗本人,而是有人易容装扮而成的。
估计,伪装成裴二狗的人,早已逃之夭夭了。
而郭老师想到这里,不顾众多驯兽师的目光,快速跑离妖兽饲养场。
很快,郭老师回到了刚才的教员公寓楼,便对周永昌三人道,“裴二狗已经死了!”
听闻这句话后,三人脸色大变,他知道,南越国的阴谋绝对不止于此,而崖州学府,也仅仅是他们阴谋当中的其中一环!
随即,周永昌也总算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便说道,“我先去情报处一趟,你们三个记住,出去之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知道了吗?”说罢,他的神情变得非常严肃,有种不可置疑的味道在里面。
三人默契的点了点头,便离开了,而周永昌在公寓中收拾了一番之后,便将自己易容成一个白面书生,往着醉仙酒楼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