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二日,从东京出发。
上午九点四十分,我们乘坐的JAS4次航班到达上岛机场。空中的旅途时间虽然只有短短的五十分钟,,但接下来的行程却并不轻松。从我们在港口坐上租来的摩托游艇时我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了,果然,船一直在不停地摇晃。这两个小时的乘船旅程真是格外漫长。
“唉哟,难受死我了。”
我无力地靠在主客舱里的座席上,听着头顶上传来的船长的口哨声。我吃了晕船药,也不断地给自己心理暗示,但结果还是晕船。
“柯南你没事吧?”
坐在桌子对面的长椅上的雅美问我。也不知道是自身体质的原因,还是习惯摩托游艇这种旅行方式,斋藤学长却一点事都没有,他一直站在甲板上悠闲地眺望大海。
“像今天这样万里无云又没有风浪的日子里,竟然还晕船。现
在的年轻入真没出息。可要培养点耐力啊。”
这句让人窝火的话是个叫做铃木祐作的人说的。和我们一样也是受邀前往望楼庄的客人。他是一名五十开外的秃头医生。我们是在上港会合的。
“铃木医生,请您别责备我没有耐力。这,这是体质的问题。纳,纳尔逊司令不也是一辈子都晕船吗?请您别说这么不符合您专业的话。”
我强忍着恶心反驳他,医生愉快地哼了一声。
“嘴巴够硬的呀,都搬出纳尔逊司令了。你说得对,确实有些人因为体质的原因晕交通工具了
“嗯,我只是晕船而已。”
“知道啦,闭嘴吧。”雅美像要辩解似的阻止了我,“要水吗?”
“不要。”
“哦,那你睡觉,马上就会好的。我去甲板上了,那儿的风吹着很舒服。”
雅美朝我摆摆手爬上了狭窄的楼梯。底下就只剩下我和铃木医生了。
“我抽烟你介意吗?”
他拿着烟斗问我。这句话只能是问我的,但这么礼貌地询问我这个毛孩子我还是很意外,所以我有点迟钝地回答了句“不介意”。虽然这个铃木医生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个说话刻薄的老头儿,但现在看来他似乎并不是爱挑刺的怪癖之人,反而很绅士呢。
“不好意思了,作为医生去却不注意保健,但我就是离不开这玩意儿。”
他手法熟练地把烟草塞到纹理漂亮的烟斗里,貌似是登喜路的
烟斗和登喜路特制的混合烟草,完全没有烟味。他用即使点着了火柴头也不会掉落的高级火柴点上火,深深地吸上一口,接着又很享受地向天花板吐出紫烟。我恍惚中有些憧憬这个年过半百的成功人士身上散发出来的自信和风度。
“医生您每年都来岛上度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