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听着，低声问道：
“对于安欣，你到底是什么态度？”
髙启兰沉默了两三秒，开口道：
“小时候，我感激他，崇拜他...后来，我喜欢他，依赖他...但是现在我已经明白了，也想通了，我对他，就像对哥哥一样。”
韦恩点了点头：
“那你觉得他对你是什么态度？”
髙启兰看着韦恩深邃的双眼：
“他对我可能有很多种情感吧...但永远不可能有我从前向往的那种可能性，因为他对我的愧疚大过了一切！”
韦恩微微皱眉：
“愧疚？”
髙启兰点头：
“他一直利用我调查我哥哥，对此他很愧疚；而且他想要抓我哥哥，如果真有一天，我哥哥被他亲手逮捕，他对我会更加愧疚...”
“你也是他的朋友，我们都了解安欣，他是最善良的人，所以他如果对我有这么强烈的愧疚感，那其他一切情感就都不会出现了，他只会逃避我。”
“就像...就像他当年逃避孟玉那样...”
韦恩沉默了。
看来髙启兰真的很了解安欣的心。
至于孟玉是谁，他没有问，他不是个卦的人，但通过语境他能听出来，或许也是安欣曾经的一个红颜知己吧。
不过这些感情方面的事情，对韦恩来说都有些陌生。
尽管他的一生经历过太多太多的女人，有高高在上的超级女英雄，有邪恶魅惑的女魔头，有华丽的女明星，还有众多的名媛。
但真正能谈得上感情的，或许从未有过...
从他化身黑暗骑士的那一刻，凡人的情感就已经被他寄托在了暗夜的角落中。
所以，韦恩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他再次开口：
“那你哥哥呢？你觉得他是不是安欣眼中的那样...恶贯满盈？”
髙启兰眼中出现了明显的逃避。
她双手捂住了脸颊，低声道：
“没有哥哥，就没有我，我不知道他到底做过什么...我只希望他没事...只要他这次能平安，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话音落下，一同落下的还有她指间的泪水。
韦恩无奈，看来这个话题也不能继续下去了。
他伸手放在了髙启兰的头上，轻抚着她的头发，除了这样以外，韦恩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女人。
但此刻，髙启兰忽然拥抱住了面前的韦恩，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一刻，她的一切委屈再也压抑不住了...
“呜呜呜...你知道么...这么多年我好累好累...我看着哥哥一步步走在最危险的路上...又看着安欣一次次的利用我...我没法和任何人说...”
“我只能假装一切都好...我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我好累...有时候我连手术刀都拿不稳了...我好怕...人为什么这么累啊...”
“我好想回到小时候，没有大房子，没有什么京海首富...我还在鱼摊中看书，每天回家哥哥都做好饭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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