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城中百姓的确有争抢买粮的举动。
不过这都是因为一些宵小之徒,散布不端谣言,引得百姓恐慌所致。”
朱橚肯定是不相信的,不过他暂时没想出其中缘由。
“那为何本王看到有很多粮行都关门,莫不是如谣言一般真的没粮?”
对方哈哈一笑,“王爷,下官虽然不在现场。
可那些店家看到如此多的百姓,定然怕引起哄抢和混乱。
所以暂时关门,也算是人之常情。”
这番解释倒也合情合理,那个场面的确混乱。
“身为布政使司官员,尔等有些懈怠了。”
没有确凿证据,朱橚不好发难,只能不疼不痒地说两句。
对方倒是不生气,反而给朱橚亲手倒上茶。
“哎,王爷您是不知道。
城中百姓和乡间百姓其实没什么区别,民智未开,多是愚昧之人。
往日里听风就是雨,一点谣言就弄的满城风雨。”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严全继续说道。
“王爷,前两年还有百姓相传什么河道淤塞,食盐紧缺。
一时间城中百姓疯狂哄抢食盐,各家都高价买了够吃几年的食盐。
听之实在是让人啼笑皆非,外面一打听就知道,所以王爷无需对此类事情上心。”
参政严全的解释有条有理,有理有据,甚至还有确切的先例。
“看来倒是本王孟浪了。”,朱橚淡淡地说道。
对方只是一笑,“王爷久居皇宫和金陵,这样的事情总归见的少些。
住上一段时间,您就见怪不怪了。”
应付走了朱橚后,严全脸上的笑容消散地一干二净。
衙署的三个班头,早已在后堂跪着等候问罪。
“周王是怎么知道的?”
底下跪着的班头瑟瑟发抖,“大人,这,这不能怪小人啊!
城中的粮店都是如此,周王一出门就能看到。”
严全上去就是一脚,“废物!就不能想想办法?”
“是,是!”
另外两个跪着的班头应和着,心中不由得兔死狐悲。
此人这次出了纰漏,估计再没机会往前走了。
甚至在此事之后,说不得还会被秋后算账。
严全长长呼出一口气,“去吧,本官不希望再有此类事情发生。”
“喏!”
三个班头畏畏缩缩的离开了。
可他们离开之后,对待粮店老板的眼神,就是凶狠和恶毒了。
严令他们不准关门,无论店家用什么办法!
否则关店事小,一家人牢狱之灾是躲不过去的。
所谓层层加码,不过如此。
参政严全想了想,然后亲手书写了一份公文。
“来人,给秦王送去。”
一封百字不到的文书,就让朱橚不得不从城中回来。
和其他几个藩王,纷纷向着皇陵的方向而去。
中都城皇陵没有皇帝,可埋葬着朱元璋的父母和一众亲人。
朱橚这些王爷去祭拜,理所当然。
只不过一来一回,祭拜结束后朱橚再也没机会到城中闲逛。
接下来的日子里,城中的粮店倒是一个都没关门。
只不过粮价一天天变高,大米里混杂的沙粒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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