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胡惟庸只是一副叹气的样子,身子向后倾了一下。
对方不解,“胡想,这个办法不行吗?”
“江夏侯啊,本相问问你,你觉得你这办法管用吗?
陛下又会如何回应呢?”
周德兴脱口而出,“这么多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如此对待立朝功勋,陛下就不怕我们这些人寒心吗?”
“寒心又如何?”
“寒心,自然是。”
周德兴的语气越来越低,眉头也紧皱起来。
一路上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在胡惟庸的步步追问下,才稍微清醒了几分。
“在下驽钝,还请胡相教我。”
周德兴彻底跪伏在地上,将头磕在地上。
“侯爷请起。”,胡惟庸扶起来他。
用细丝慢条的声音说道,“侯爷的儿子死了,总是要讨个公道。
可找个公道怎么讨,是个问题。
若江夏侯如你所说的那样当众质问陛下,你的心中是畅快了。
可陛下呢?你让陛下在文武百官前下不来台了。”
顿了顿,胡惟庸继续说道。
“本相倒是有一些想法,侯爷不妨听听。”
“胡相请说。”,周德兴的姿态更低了。
他知道现在只有对方能帮自己,也有这个能力来帮自己!
“首先,要想达成此事,光靠你一个人力量是不够的。
凤阳中都斩首的,又岂止你一家?
永平侯的嫡子谢昇,还有其他几个侯府的嫡子。
想来,他们的心情和你是一样的。
除此之外,此等事情一出,其他侯府就会无动于衷吗?
他们就不害怕吗?
大家彼此之间,都知根知底的,谁能好过谁?”
周德兴闻言后恍然大悟,“多谢胡相教我!
我这会去找谢安他们,联合起来进宫找陛下!”
“等等!”,胡惟庸拦住了想要离开的周德兴。
“侯爷莫要着急,本相的话还没说完。”
“胡想请讲。”
周德兴这才回到座位坐下,静静地听着。
“当然,你纠集的勋贵府越多越好,然而你们一群人就更要讲究方式方法了。
讨公道,不是去逼宫。”
胡惟庸此言一出,周德兴不由得吓出来一身冷汗。
他们是勋贵,手中握着兵权的大将,一言一行都得格外注意。
“负荆请罪。”
胡惟庸早就想好了对策,勋贵们用苦肉计。
而他则是带着文臣一起劝谏,则藩王的权力就能被完全限制!
朱橚结果如何,他并不是很在意。
可身为新的淮西之首,胡惟庸必须作出反击!
当然,若是李善长回到凤阳老家养老。
凤阳中都的事情,压根就不会发生。
只要李善长轻飘飘的几句话,亦或者书信上的简单几行字。
或者说坐在府中什么都不做,不表态度。
中都所有的勋贵和文臣,就会联合起来把朱橚挡在城外。
朱橚要面对的,可不只是那三百多人。
而是整个中都的所有勋贵府几千人,武定候郭英不但不会借给他铠甲,反而会保下周骥几人!
大明朝文武勋贵第一人,并不只是个名头。
“我明白了”
周德兴深深地鞠了一躬后,就离开了胡府,向着其他几个侯府赶去。
前厅内。
胡惟庸坐在主位上,一杯杯地喝着清茶。
两年了,他这个丞相一直勤勤恳恳。
凡事无不听从朱元璋和朱标的意见。
然而在这个位置上待的久了,就会有些自己的想法。
周骥之死。
是个很好的引子。
胡惟庸打算让朱橚被重惩,不止是让文臣和勋贵更信服自己。
还有限制皇权,增强相权的打算。
一时间,金陵城内多朱橚的恶意,增加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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