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人员迅速赶来,他们控制住顾青渝,将她从地上拽起来,押到正捡拾玉镯的女子面前。
和顾青渝刚才受到的惊吓相比,她认为现在被人拘着反倒安全。顾青渝认为只要有命在,什么麻烦事都会解决!
女子小心翼翼把玉镯碎段包进丝绸手帕里,她声音冷然地问道:“说吧,这一亿三千五百六十二万,你打算怎么赔付?”
顾青渝近乎绝望:这和要我命有什么区别?
“怎么,赔不起啊?”女子捏住顾青渝下颌,愤恨道,“赔不起还敢混进来,在这里发疯!”
顾青渝不服:“我不是混进来的!”
“难不成是我发请柬请你来的?”女子如同听了个笑话,她轻慢一笑,扫了眼周围的来宾,有把顾青渝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我为什么要请你这样的人来?”
顾青渝小声嘟囔:“要不是为了护身佛,你请我来我还不来呢!”
女子放下手问:“你说什么?”
顾青渝大声道:“我说,谁知道你哪根筋不对,非要用指定本人签收的快递,把请柬送到我手上。我看在你比较有诚意的份上,才勉为其难过来看看的。”
“既然你言之凿凿,说的煞有其事。”女子示意安保人员放开顾青渝,“那就把你的请柬拿出来,让大家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混进来的。”
顾青渝把手伸进兜里,才想起请柬被服务员拿走。顾青渝面对围观者们饶有兴致的目光,恨不能立刻消失在这里!
“你的请柬呢?”女子见顾青渝摸了口袋神色有异,不再似之前般笃定,她道,“我懒得和你多费口舌,听你混进会场的过程,耽误展会进行。你必须要为你的发疯,付出应有的代价!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赔钱走人,要么我送你去警局!”
顾青渝被天价赔偿金额压的透不过气,她沉默好一会儿,决定向现实低头。顾青渝走到女子面前,正要弯腰鞠躬致歉,沈然从人群里走出,来到她身旁:“顾小姐是和我一起来的。”
沈然一身黑色风衣,在西装革履的宾客中,依然属他最风度翩翩。
顾青渝意外:“沈先生!”
“先生。”围观的人见到沈然,像是看到自家德高望重的前辈,立时一并郑重向他问好,然后识趣的离开。
女子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很快归于平静,她盯住顾青渝,问沈然道:“你和她什么关系?”
顾青渝觉察到女子口吻里和眼神中的介意,同样身为女性,她懂得如何让对方更介怀。
“我说怎么在身上找不到请柬。”顾青渝故意挽住沈然嗔怪道,“原来是放在你那边,瞧我这记性!你刚才去哪里了,害的我被误会是,都解释不清!”
顾青渝演戏得到沈然纵容,她如同寻得靠山,脸上的笑得意洋洋。
“思瑕。”沈然和女子十分熟识,他的口吻像是在哄孩子,“没关系,你做的很好了。一个镯子,不必动气。”
“你大方!”被唤作思瑕的女子,把手中包裹碎镯的手帕,置气般塞到沈然手里,“反正东西是你的,你爱怎样都行!”
顾青渝得知债主是沈然,总算是舒了口气,她对商谈分期还款这事,多了几分把握。
沈然把手帕交给站在不远处的随行,对顾青渝做了请的手势:“顾小姐,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