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玉道：“晓刺的伤势很重，不是一般的医师能够处理的。”
圆道：“可是他似乎很厉害。他的朋友受了伤，就是他自己配的药。”
“嗯？”
水玉听同事说今天遇到了一个奇葩的学员，他竟然是自己配药，不肯相信专业的医师。
那同事说他本来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直到看到方子，来渐渐收起了轻视的心思。
此人用药细腻，而且药理、草药、药方方面的知识储量极为庞大，看看那稚嫩面庞，简直难以相信这药方竟然出自一个孩子之手。
水玉本来也以为是同事夸张，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水玉道：“我对这个人有印象，他是谁来着。”
圆道：“号的衡，他朋友是号的辛。因为是我帮辛擦的药，所以有印象。”
“衡和辛？”白天心道：“这不是丝洛让我去教训的两个人吗？不知道他们和丝洛有什么仇怨。”
丝洛今天才认识的衡和辛，根本没有仇怨，丝洛只是想指使白天，帮司出口气而已。
水玉心道：“刚好趁这个机会考验一下这个学员，是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神奇。”
水玉道：“圆，你能去请这个学员过来一趟，帮晓刺看看吗？”
圆道：“当然可以。不过，他的规矩好像有点儿怪怪的。”
“怎么奇怪？”
“他是先收钱，再看病。他和辛的关系很亲密，但是仍然是先收钱才开的药方。”
白天心道：“先收钱再看病不算什么稀奇的事，可是和自己关系亲密的朋友也要这样办事，是不是有点儿不近人情。”
水玉道：“没关系，你先把他请来吧。”
过了一会儿，圆带着衡和辛一起出现在晓刺的病房。
白天看到衡号的号码牌，认出了他来。
“衡同学，能帮我弟弟看看病情吗？”
衡点点头，道：“当然可以。不过我问诊要收铜币的诊费，开方和药材要另算费用。而且我收取的是真真正正的钱币，而不是我们考核用的木刻的钱币。”
水玉心道：“铜币的问诊费，而且还不算开方和药材的费用，确实不算便宜。不知道，你究竟有何本领，敢要这个价格。”
水玉怕白天吃亏，道：“不如你先看看，我们后付诊费可以吗？”
其实，衡看了一眼，就能大致了解晓刺的情况。晓刺的伤势医院要比自己更清楚才对，所以他们让自己查看晓刺的情况，实际上是在试探自己的医术。
衡看穿了这一点，道：“病人的情况已经很明确了。我不要诊费，只要药材和开方的费用。”
白天道：“那这部分费用是多少呢？”
衡道：“他伤势很重，要四个银币。”
“四个银币？”白天惊呼一声。
这几乎是白天和晓刺出来求学的全部积蓄，要是他们交了药费，如何生活呢？
水玉道：“你不看病人的伤势，就直接要四个银币，是不是不太合理？”
衡道：“我在家都是这样的。如果你们觉得不合理，那就算了。”
晓刺道：“这有点儿贵吧。”
衡道：“那我可以只开方子，药材你们自己想办法，只要一个银币。”
一个银币确实是可以商量的价格，问题是，这个衡真的可靠吗。
辛看得出来这些人不相信衡，道：“这家伙医术真的不错的。不过，他们家就是这破规矩。我好歹是他的女朋友，他竟然只是给我打个折，该要的钱一分也没少。当时，我因为这事儿跟他大吵了一架，甚至差点儿分手。直到后来我知道，他们自家的人生病，会出去找其他的医师。即使是给自己家人看病的话，该收的钱也是一分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