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夫说道:“没关系,他们这里是可以赊账的。咱们一下子就回来了,不要紧的。”
…….
从太阳落下,再到太阳升起,一个晚上,辛父一把也没有赢过,他已经输的麻木了。
这时候,辛父还没有下赌桌,皮三看看单子,冷冷一笑,时机到了,该他出场了。
皮三道:“这位先生,你已经输的够多了,咱们得算算账了。”
辛父道:“等我一下,我这一把一定能赢的。”
“赢?你现在一分钱也没有,又欠了一屁股债,你拿什么赢啊?”
“再借我一点儿,这把我一定能赢的。”
皮三道:“借不了一点儿了你,你看看,你的欠账是多少了?”
那账目上,一道道,一条条,都是辛父的欠据,足有几千两银子了。
这夜里,辛父输的麻木,加上樵夫配合撺掇,辛父越想翻盘,借的就越多,借的越多,输的就越多。
越借越输,越输越借,恶性循环之下,竟然积攒了沉重到不可负担的欠债。
“这…”
辛父嘴唇发白,皮三说道:“尊驾,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账你给平了吧。”
“我,我现在没钱,你能不能宽限我几日。”
皮三道:“我们也是小本生意,实在是宽限不了。你别想着赖账,这账上都记得清清楚楚,你跑不了的。”
“我真没有钱…”
“我可不管你有没有钱。今天,你就算卖房子卖地,也要把钱凑齐了。走,给我到他家收账!”
皮三带着几个身高体状打手,架着衡父,闯进其家中。
家中几个大汉闯入,吓了辛和辛母一跳。
辛道:“你们什么人?”
“什么人?催债的人!”
“催什么债?”
“赌债。”
辛父被打手扔在地上,面如死灰。
“你们干什么?”
皮三把欠据仍在地上,道:“这是他签下的债据,你们可看清楚了。”
白纸黑字,的确是辛父的笔迹。
“爸,你怎么能赌博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辛母道:“你这个杀千刀的,你不是说能赢吗,怎么会这样?”
“妈,连你也知道,你怎么不跟我说?”
辛父日日赢钱,辛母也起了贪念,因而并未阻止。
皮三道:“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总之账是要还的,要是还不上债,就把你们家搬空,让你们一家子上街讨饭。”
辛父道:“大爷,你们就不能宽限几天吗?”
“宽限几天?你觉得你需要几天,能还上几千两银子呢?”
几千两银子,是辛这种家庭,几十辈子都不可能还上的。
“没有钱,那就给我拆他们的家,把这孙子的手、脚给我打断。欠债不还,这就是下场!”
“别,别,几位爷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