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正拿着一支棒球棍不停的将身边的东西敲碎,呲牙咧嘴,双目通红,就像一条发了疯的野狗。
看到丁朋他们进来的时候,举起棒球棍就冲过来想要砸破他们的脑袋。夏海朝旁边瞥了一眼,抄起地上滚落的花瓶朝张哲的脑袋上砸去,只听“哐啷”一声,张哲的额头破了层皮。
“血!”张哲的瞳孔剧烈收缩着,摸了摸额头上的血,不过好在冷静下来了。
张哲这才看清来人,嘴角颤抖着说了句:“夏——夏总。”
夏海邹了邹眉头,指着张哲骂道:“年轻人,沉不住气。你爹呢?”
“在佛堂里。”张哲指了指楼上。
夏海说:“老婆没了,还不去看看你爹在不在,真是窝囊废。”
张哲这才反应过来,赶忙上楼看张城还活着没,推开佛堂的门,看见张城跪在一尊金身佛像前拨弄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
夏海不禁怒从中来,冲过去对张城一顿拳打脚踢,张城护住头蜷缩在地上,不停的哀求着:“饶了我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夏伟觉得自己老爹在别人家闹事总归是不好的,正想上去劝,被丁朋一把拉住。丁朋摇了摇头,叹息道:“先等等,这一顿揍,你爹忍了三十年了。”
夏海边打边哭:“嘛的,你不是横嘛,当年丰老师多好一人,就好端端的死在你手上。她为什么不把你弄死,弄死你后边就没那么多事儿了。”
张城和夏海的年纪差不多,五十岁左右,可已是满头白发,骨瘦嶙峋。被夏海这么打下去非打死不可,于是丁朋冲上去抱住夏海。夏海打红了眼,想转身连丁朋一块儿打。
但令他惊讶的是,看着瘦的丁朋力气却大得很,况且丁朋才二十出头,年轻始终要占不少优势的。
丁朋说:“把他打死了,你也得坐牢。”
夏海冷静下来以后,看着地上哆哆嗦嗦,缩成一团的张城。张城已经疯疯癫癫,估计在他身上也问不出什么。于是转向被吓呆了的张哲,夏海问:“说说吧,你老婆是怎么丢的?”
张哲咽了口口水,脸部的肌肉轻微的颤抖着:“诅咒的事我们也是有所耳闻,但那种捕风捉影的事,每个学校都有流传,也就没当回事。一直到几个月前,我爹突然清醒过来,说了学校确实有鬼都存在,而且那个鬼就是他害死的。”
“我害怕极了,逼迫杨萍辞职。我知道她很喜欢当老师,起初她并不同意,后来我警告她,要是不同意就让她把孩子打了。权衡之下,她还是同意了。”
“我把家里所有的镜子都拆了,以为事情就此可以远离我们,想不到就在刚才,那个鬼——”说到这里,他恐惧到浑身哆嗦,“她居然从窗户的玻璃里钻了出来,将杨萍从床上拖进了玻璃里。”
说到这里,周围的温度似乎降到了冰点,原以为镜子才是最危险的,想不到连玻璃都可以自由穿梭。
丁朋问道:“还记得那个鬼有什么特征,比如说挺着个大肚子?”
张哲摇了摇头,说:“不,是头垂向来后背。”
丁朋倒吸一口凉气,惊讶道:“是高露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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