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双眉头紧蹙,嘀咕着:“画,一百分,对了,刚才夏伟走的时候,说的是不是他要考一百分?”
刘跃浩说:“是吧,没怎么听清,再说了,一张画上的东西就能如愿,那不成了阿拉丁神灯?”
司徒双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刚才是不是说了,夏伟踢你一脚,像拍武侠片似的。”
刘跃浩说:“是啊,刚才你没看见吗?是不是跟拍武侠片似的?”
“坏了。”司徒双把画一放,看着夏伟远去的方向,“你记不记得咱们上次见刘鹏飞,也跟拍武侠片似的打了保安一下,然后走出去校门不久,人就死了?”
刘跃浩这个时候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说,夏伟的反常——他要死了?”
刘跃浩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赶紧掏出电话:“得快点打电话给老丁,问问他怎么回事,可不能让夏伟像刘鹏飞那样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遇到这种奇奇怪怪的事时,在他们印象中最靠谱的人只有丁朋。他们以为丁朋还在学校,应该能赶过来,把画给他看看。
手机铃声差不多要响完的时候,接电话的,却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喂,找谁?”
然后电话那头又传出一个很熟悉的声音,是校车司机张乐山:“丁老师,你怎么样了,老邓,快压住他,估计是羊癫疯犯了。”
刘跃浩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司徒双见他脸色不好,赶紧问:“怎么了?”
刘跃浩失去了希望,眼泪“刷”一下就流了下来:“丁——丁老师,也出事了。”
司徒双拿起画,又看了看,是啊,如果夏伟因为画出事,那么丁朋也是在画里啊。
二十分钟前,丁朋坐在车上,他们正在前往省城的路上。
丁朋的心情很沉重,如果被何全先一步到省城,找到易贝。万一易贝下手,那么田丽会不会撑不到他们到达就死了?
邓坚时不时的朝他这边看,也不知道心里盘算什么,看的丁朋整个人都不舒服。
但他很快意识到这种不舒服,并不光是邓坚带来的压力,而是由心底内所产生的一种最真实的感觉——恐惧!
接着,他看见周围涌来一点点丝状的黑线,这些黑线紧紧连接着他。他伸手去扯,居然发现这些黑线可以碰触,而且很柔软。
邓坚也注意到他的反常,但他看不见那些黑线:“丁老师,你怎么了吗?”
丁朋有些恐慌的说:“我身边,围过来很多黑线,粘的很牢,扯都扯不断。”
邓坚看他对着空气左扯又拉,以为是他压力太大了,产生幻觉。宽慰道:“别担心,这个时候何全应该还没到,马上就要上高速了,应该能赶上阻止他。”
“不,不是,这些线,在抵抗我!”丁朋发现这些黑线越拉缠到越紧,而且随着丁朋的拉扯,线越箍越紧,越来越多。
“啊!”丁朋整个身子向后倒,黑线缠绕着他的脖子,像要把他勒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