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的流失让东方不败鲜红的唇色渐渐苍白起来。
甚至眼前的视线都因此变得略微模糊了。
如果李寒衣就这样站在原地不动的话，先倒下的肯定是东方不败。
李寒衣伸手一招，铁马冰河划破空气，飞回了手中。
声音依旧清冷，“你输了。”
东方不败笑了笑，语气平静，似乎是在陈述事实，“见不到那个人……是不会收手的……除非我死。”
“那好，就请你去死吧。”
李寒衣的声音同样不带情感，举起了手中的剑。
任何胆敢对师尊不利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住手！”
可就在这时，一道虚弱但却坚定的声音传来。
李寒衣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纤细的身影正在缓缓走来。
对方的眼睛很亮，像是在漆黑的星穹中唯一闪耀的月亮。
更让人诧异的是她的目光。
那是一种怎样的目光啊。
就像是登山的人，纵使眼前是千难万险，亦不会退缩的意志。
即使身体已经酸痛到麻木，也不肯放手的坚决。
东方不败见到任盈盈后，脸色一变，刚才一直蓄着的一口气骤然倾泻而出。
喉头涌上一抹腥甜，强忍着咽下去，但咽了几次，终究还是有一缕血液自嘴角流淌而出。
东方不败厉声道：“盈盈，你来做什么？快回去！”
任盈盈的目光丝毫没有动摇，沉默的摇了摇头。
“东方姐姐是为了治我的病才来受伤的，我又怎能在这种时候躲在一边呢？”
“李寒衣，你要想杀东方姐姐的话，就先杀了我吧。”她走到了东方不败的面前，直视着眼前的李寒衣。
东方不败看了出来，眼前任盈盈的情况只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
看起来现在和常人无异，但实际上却是强行撑着，不能长久，待时间结束后，病情一旦爆发，很可能会直接昏迷不醒。
不过……
东方不败苦笑了一声，自己的情况也未必好到哪里去。
李寒衣那一剑，不是普通的剑伤，用点穴的办法止不住，还破坏了她的经脉，让内力快速流失。
然而正当两人准备今日赴死的时候，李寒衣却说出了让她们意想不到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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