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跑了很久,跑了很远,顾然已经不知道这是哪里了,映入眼帘的是遍布的沙漠,漫天的黄沙,在风的吹拂下尽情地舒展自己的身体...
这时顾然才感觉到,自己应该已经跑出了城区,不禁懊恼了起来,如果自己不赌气,不置气或许自己就不会迷路,她看着面前的一望无际不禁微微叹气。
正当她准备找个地方休息会,引起她注意的是一棵树,与其他不同的是,这棵树让她感觉到了强烈的生命力!
金色的外衣包裹着它一颗滚烫的心,他没有枝繁叶茂的外表去显示自己的身躯,有的只是枯枝和枝干之间遥远的距离......
地上的黄土已经遮盖住了它的深根,但是高处的枝干一直在努力的伸出自己的手掌,妄想触碰蓝天.......
或许是震撼,或许是惊叹,又或许是什么,让她久久不能回过神,只是呆呆的看着黄昏下的它,仿佛透过表面直穿了它的内心,去感受它对生命的渴望,去感受他对生活的热情,去感受它对自由的向往........
她不禁微微勾了勾唇角,既是讽刺,又是失望.....
现在的人们大多数已经失去了对生活的热情,只留下了一具具没有灵魂的躯体,被生活压的透不过气,却还在苦苦挣扎,挣扎的初衷除了物质还剩下的或许是自己的不甘.......
她看着这棵树,拿起了手中的画板,找到一处坐了下来
她很喜欢现在的这种环境,很安静,以风为伴,以沙为友,看着眼前的无名树,她用自己的画笔,描绘了属于它的生命活力........
邢飞他们到达酒店之后,不由得坐了下来,刚才的小插曲,让他的心里,始终不是很舒服,何辞看着邢飞的心事不宁,不由得拽过了正准备躺下的阿清:飞哥,这是怎么了?怎么看着情绪很不好,
阿清叹了一口气,不由得娓娓道来,
众人听了之后,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不由得都沉默了下来,最后还是何辞走了过去,坐在了邢飞的对面,看了他一会儿开口说道:“飞哥....顾然很好,何必那样伤害一个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小姑娘,如果真的不喜欢,委婉就好了,你又何必搞成这个样子,
人家喜欢你没有做错什么,你有权利去拒绝她的喜欢,但是你没有资格去侮辱她的喜欢,虽然我和她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我感觉到,她心里有故事,她的笑从未到达过眼底,这样的一个姑娘是很脆弱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何辞就拉着其他的几个人走出了房间,留出时间给他自己去思考.
邢飞不是没有过女人,但那都是仅限于身体的交流,他连吻都没吻过其他人,可是当看到顾然时他就会感到莫名烦躁,这种烦躁来自于顾然对自己的挑逗,在他看来那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
对他而言,她的出现就是一场绚烂的烟火,释放过后,留给自己的只有无限的落寞,无限的空洞,她不属于这里,她的远方是遥远的京城,而他的远方.....只有脚下的无尽沙漠。
不过作为这男人,他确实感觉到自己的言语过于激烈,或许会伤害到她,他想也许他应该去向她道歉,然后把话说清楚,等到目的地桥归桥,路归路.....
想到这,邢飞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到了门前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心里犹豫不决,但最终还是敲响了门:咚咚咚!
无人响应,他不由得加大了力度,但还是没有人开门
“顾然!我是邢飞,我有话对你说,你把门打开”邢飞开口喊到
还是无人响应,邢飞不禁皱紧眉头,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快六点了,格尔木最大的特点除了安静,还有夜晚容易起风,时不时的会有沙尘暴席卷而来,正当他焦急时忽然想起了,她曾经给过他一张纸条,他记得自己是放在了口袋里,想到这快速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果然在自己的侧兜,按照上面的号码他拨了过去,响了很久没有人接,他又在再次的拨了过去,这次响了很久,正当他打算挂断时电话接通了......
顾然看着来电显示,一开始以为是骚扰电话没有理会,没想到又来了,不禁微微皱眉按了接听键:喂,你好
这边的邢飞听到她的声音不由得放下了悬着的心,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顾然......
那是他第一次这么温柔的跟她说话,只这一瞬,她想,她完了.....
“怎么了”
“你在哪里”邢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