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现在的调查员都可以动用部队的人了吗?这让我对他的身份产生了很大的好奇——惊人的推理速度,高超的破译才能,还有莫大的权力。空白的简历后到底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佑月,你曾经是做什么的。”
他像是没听见一样:“江老师,你知不知道你头上的光环总是会恍的人眼疼。”
“额。”我无语了,“为什么太多数人都会这样说啊!”
为什么要说这个啊?没了解过种族的特性吗?
我还想再问一遍:“佑月,你曾……”
“HV是什么意思。”佑月端详着一个尸体。
他刚才说HV。
我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尸体,而他的臂章上的标识的确是HV。
“江老师?”
“HV是一个名叫黑潮组织的代号。”
“黑潮?”佑月一脸无知的看着我,“没听过。”
“生在伯乌埃克的大多数人都没听过。”我真不想回忆起那段往事,“黑潮原本是一个救济难民的组织,能组织成员也大多都是由难民组成,那时他们是全大陆的希望。然而黑潮却忘记了自己的初心,他们用暴力肆意宣扬着‘正义’,直至现在,四大地区已经纶陷,而我的故土达内克斯,还在进行着长达了多年的抗争,如果他们打进来,伯乌埃克过不了几天就会成为座死城,现在他们是全大陆的灾难。”
“是这样啊。”
我抬起了头,就在此时,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一名敌人正在缓缓的爬起来。
“佑月,背后!”
佑月转身望去,与此同时敌人直接扣动了板机,也许是因为后座力,他又倒了下去。
子弹破风而行,命中佑月。
这一刻,时间一仿佛静止了,成为了永恒的刹那。
被击中额头的佑月向后仰去,可他向后退了两三步,又停了下来。
我慌忙跑上前去查看:“佑月,你没事吧。”
子弹貌似击中他左眼侧面,擦伤了一小点皮肤,此刻正在流血,绷带也因此撕裂散落在地,可他的左眼却根本没有受过伤,只是——
佑月右眼的瞳色为淡蓝色,而他左眼的瞳色则和我一样——浅红色。所以佑月缠绷带,仅仅只是掩饰他是异瞳吗?真的有必要吗?
“江老师,这么关心我啊。”佑月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一边抹去鲜血一边笑道,“呜呜,真是好感动了,呜呜。”
——可恶,我怎么会担心这个家伙。
“受了这么大的伤还没死。”佑月缓缓走向还在挣扎的敌人,“可真顽强啊。”
见佑月走过去,敌人又即刻举起手枪:“去死吧!”
他连续扣动扳机,可子弹都定格在了佑月面前,失去了动力,是他的异能。
“真是太愚蠢了。”佑月狠狠地踢了他一脚,敌人痛的蜷起身子来,鲜血从他口中飞溅而出。
佑月捡起枪对准了他:“作战记划是什么。”敌人却一直闭不言。
“你知道吗?我真的很讨厌疼痛,所以我一定会加倍奉还给你。”佑月果断对他的腿开了一枪,“作战记划是什么。”
“啊……”敌人惨叫道,“作…战计划…是……依次解决…XGK的前…五席成员。”
“那就对不起了。”佑月露出了一个可怕的笑容,“呵呵哈哈哈……”
佑月不停地对敌人的手臂和大腿开枪,折磨着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敌人向我投来求助的目光,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闭上眼睛,感受着恐怖的气氛。
“感受痛苦吧!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
敌人因大量失血导致休克而亡,彻底变成了一个物件。然而,佑月还在不停开枪,直至子弹耗层,他也彻底没了兴趣。
世界终于安静了,我缓缓睁开眼:“走吧。”
“哦。”佑月转身看向我,他全身溅满了鲜血,对我天真的笑道:“对不起啊,刚才吓到你了。”
我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佑月真的只是一个少年吗?
我松开了紧握在腰间的反异能手枪,背对着佑月迈开了步伐。
我感觉我每走出一步,后面的世界都再崩塌,我真的完全做不到——杀了佑月。
当时,佑月溅满鲜血的脸庞和天真的微笑深深地烙在了我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