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洛夫显然在沉默,或者说犹豫。
下一刻,电流卷起磁弧的声音兹拉响起,紧接着是西洛夫凄惨剧烈的呜咽声和闷嚎声,他的嘴巴被塞住了,这样的刑罚持续了半分钟之久,金拉夫沉默地倾听着,军火大亨的脸颊滑下一滴冷汗。
“...雇佣兵!我们把他们交给了雇佣兵!那些人是雇佣兵!”
欧萨斯以虚弱而恐惧地声音急促说道。
“雇佣军抓诸夏人干什么!”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服从命令!法国人的命令!法国人让我这么做的!”
金拉夫听到这里,突然说道:“...兄弟,问他那支雇佣军的名字。”
马里立刻精准地翻译过去。
“我...我真的不知道!与我联系的那个人,让我喊他贝尔先生!押运那些诸夏人送过去的时候,我见过他,可他穿着厚重的重型防弹衣,带着头盔,我完全看不清他长的什么样!我没有骗你!”
金拉夫拿起手机,直接发问,对方的军衔构成,成员人种情况,武器装备类型...吓破了胆的少校知无不言,但答得乱七糟。
金拉夫打了个手势,保镖立刻起身出门,军火商定了定神:“我会尽量帮你打听的,兄弟,但这支雇佣军显然很谨慎,没有佩戴军衔,武器装备都是杂的,所以我只能说我尽力而为。”
“谢了,金拉夫。”
“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说完之后,金拉夫才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这么讲?
“法国派的雇佣兵...看来这里面有我不了解的协议、阴谋或者说...”金拉夫低声道,“秘密。”
白渊默然片刻,然后问道:“这些东西与绑架诸夏人有关吗?”
“我不清楚,但应该是有某种联系的,兄弟,这世上没有哪支武装力量敢于在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的情况下对一个常任理事国的国民动手的,即便他们也是常人理事国。但是兄弟你知道的,法国那群只会投降的蠢货,他们一定有某种诉求,具体诉求,要看他们想要得到什么。”
金拉夫已经将白渊此行的目的猜中了七分:“你不必太过担心,兄弟,无论他们有什么诉求,都不敢伤害诸夏人的。”
“是吗?”
电话里白渊的声音有些失真,却依然能够听出寒意。
“我从不将希望寄托在一群鬣狗、战争贩子、杀人机器的身上——翻译!”
马里一个激灵:“是的,先生!”
他正打算将“我从不将希望寄托在...”这句话翻译出来,就听白渊说道:“问他!他将诸夏人押送到了哪里!地图上指出来!以及雇佣军在哪里,也标出来!”
“y!y!”
西洛夫带着哭腔,呼吸急促,甚至能听到他吸鼻涕的声音:“这里!就是这个小村子”
“很好,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白渊的声音很平静:“现在,看着我,看着我这张脸,你先前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愣了一下,你之前见过一个长得比较像我的人,是不是?但是比我要瘦一点,戴着眼镜,头发有些花白,穿着邋里邋遢脏兮兮的工作服,随身不离揣着个笔记本——你见过这样的人吧?那群诸夏人里。”
“是...是的...”
“也被你一起送给了那些雇佣军?”
“对...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他有没有受什么伤?”
“没有!真的没有!我很尊敬他们!我没有对他们怎么样!我甚至没有饿着他们!这些都是真的!”
“...哦。”
然后,过了一阵,电话里传来了一阵阵的液体倾倒的声音。
“不不不不不!天哪,你要做什么!请饶恕我!我没有说谎!我只是服从命令!我不想死!请不要这样!求求你!求求你...”
“I-ko,I-ko。”
这回是白渊自己说话。
英语,发音在几个外国人听来,很别扭,很不规范。
“Bu-i-’-a-v-you。”
火焰燃烧的声音,灼烈的声音,还有痛苦到极点的嘶吼哀嚎,甚至令那音响都有了一丝失真。
金拉夫与翻译官同时闭上了眼睛。
“谢谢你,金拉夫,谢谢你,马里,在这座军营覆灭的消息传到那边之前,我要抢先找到那队雇佣兵,所以,先不聊了...”
白渊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尤其是以这哀嚎惨叫为背景,毫无波动的语调听起来更加令人恐惧。
“...等一下!”
金拉夫下意识地说道。
“嗯?”
白渊在等待下文。
可金拉夫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是组织着措辞:“我...我只是觉得,兄弟,你是不是有点...我是说,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但...”
下一刻,白渊说话,声音比先前冰冷了一百倍。
“...抱歉,金拉夫,我这边有点急事,回聊。”
电话被立刻挂断了。
听着那忙音,军火贩子愣了片刻,缓缓吐出一口气:“操...明明见面的时候很正常,他的PS症状足够住进阿卡姆疯人院了...”
他瞥了一眼马里,翻译官也在看着他。
老毛子甩了甩脑袋:“回去之后要好好教育我的小崽子了,我也希望在我某次生意失手后,能有一个杀人如麻的儿子来救我。”
但说到这里,他露出了犹豫之色:“...我真的希望吗?”
但下一刻,他的卫星电话又响了。
<crip i="halfHi_crip">$(".").la().ala("halfHi");iou(fu(){$(".oE").la().bfor("点击继续阅读本小说更多精彩内容,接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