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已经遇到了两个避之不及的岗哨路卡,又遇到了一个小型巡逻队,都是来自那支雇佣军的武装力量。
对方已经看到了那明亮的车灯光芒,也听到了悍马引擎的强劲轰鸣,甚至将探照灯罩住了车身,也架好了机枪。
没办法,白渊只能把他们全杀了。
战斗过程简洁、迅疾而干练,以至于没有任何人来得及将遇袭的消息送出去,毕竟这些雇佣军士兵哪怕经受了严格的训练,也完全无法想象他们有一天能遇到如此强大的敌人。
那人类不仅天生神力而且开了透视挂,而且还他妈会各种各样的超能力,这个谁能想到?
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干脆利落,可这并不意味着万事大吉,敌人虽然没来得及送出遇袭消息,可雇佣军的指挥部迟早会发现失联问题,而后他们将意识到,有敌人已经进入战场,危机正在靠近。
敌明我暗的优势将被削减。
一旦雇佣军首领意识到这件事情,那么父亲他们所面对的潜在风险将提升,哪怕只是提升一点点,也是白渊所难以容忍的。
他要在对方发现问题之前就将父亲救出来。
所以他手段酷烈迅疾而不留活口,所以发动攻袭战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电闸和破坏监控,因为他不能让敌人知道袭击者是个诸夏人,不能让这些该死的雇佣兵意识到,他是为了那些诸夏人质而来。
悍马再次加速,在并不平整的公路上风驰电掣。
车内的灯光照耀着白渊面无表情的脸,他倾听着金拉夫收集的情报。
“战争的理由倒是很正式,起源于沙俄与鸟克兰两国之间的历史遗留问题。”
“值得一提的是,沙俄明面上的目的是彻底结束两国之间的纠纷与矛盾,至于鸟克兰是怎么想的,我们就不知道了...他可能与那支雇佣军达成了某种协议。”
“甚至是...”
毛子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白渊询问道:“甚至是什么?”
“朋友,我无意做什么阴谋论的猜测,可这支雇佣军的老首领是法国人,虽然法国政府不予承认,可谁都知道,他早年在非洲的一系列军事行动都是谁私下里点了头,然后他出现在了鸟克兰。”
听毛子吞吞吐吐地说着,白渊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你的意思是?”
“我想,仅凭着这一支雇佣军,或许有资格与鸟克兰做一笔武装交易,但绝无胆量扣留诸夏公民,绝对没有。”
金拉夫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相信我,雇佣军与我们一样,都是游走在灰色地带的常客,我们看似肆无忌惮,无所不为,可那只是表象,事实上,我们比任何人都懂得敬畏,都懂得守规矩...”
“——当然,规矩指的是我们所认为是规矩的规矩。”
“而对于这支由法国人率领,与法国政府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在国际上有一定声望和正规产业的雇佣军或者安保公司来说,敬畏这个世界的真正力量,遵守五常所制定的国际秩序,就是最大的规矩。”
白渊扭了扭脖颈:“但他们还是绑了...谁给的他们胆子?”
金拉夫沉声道:“那要看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了...或许是巨大的利益让他们铤而走险,或许出自某个大人物的私下授意。”
“我得强调一点,我的朋友,这并非是挑拨和拱火。”
“无论如何,法国政府不可能不知道,甚至就是暗中的推动者。”
电话这头的白渊久久不语。
他知道金拉夫的言下之意是什么。
如果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这一切背后是某个政府的阴谋和筹划,那他所要面对的敌人,可能不仅仅是一群赚黑心钱发战争财的雇佣兵。
而是五大常任理事国之一,传统的欧陆强国,实质上依然拥有大量海外殖民地,其势力范围几乎辐射整个非洲,有着一干强力盟友,全球军事基地数量仅次于美利坚,航天大国,核大国,维持着可脱离北约体系的强大军队,维持着独立的有效核威慑,军工自产能力极高,自身作战体系极为完备。
就是这样的国家。
“兄弟,我得说,不要担心,你和我一样,我们都有着值得为之自豪的强大祖国,尤其是你,别担心,你的祖国可是五常之中的唯一的非白人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