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天 > 穿越言情 > 天刀行之血胎 > 第十九章 横塘风光

第十九章 横塘风光(1 / 2)

此时已经月上中天,但见水面一平如镜,月影印于波心,愈显玲珑。画舫上的左右篷窗皆已推开,那不远处菱藻上不时有阵阵虫声传到舱里来。

洒虽好,但范蝶致却只是沾了沾嘴唇,看来确实是不会饮酒。螃蟹倒是吃了两只,不过,吃完那两只螃蟹之后,其他的菜只是随便象征性地以象牙箸挑了挑,便停手不吃。

沈霞裳见范蝶致停下来,稍稍有些诧异,随即一想,心中有点数了,并没有说话,但却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低下头轻啜杯中的酒。

范蝶致正好抬头,见沈霞裳颇有些意味深长的微笑,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脸竟然稍微有些红了。

原来两人均想到了那晚在五湖上范蝶致吃饭打饱嗝的事来……

这时忽听沈霞裳道:“你在信中说‘霜冷未遇’是何意思?不知你与木叶神尼是何关系?”

范蝶致道:“那是家师……”

沈霞裳一听不由惊愕道:“家师?你是木叶神尼的弟子?”

范蝶致微微一笑道:“怎么?不相信?”

沈霞裳摇摇头,意思好似在说,这真是不可思议!

范蝶致道:“我自小身体便不好,父母以为我也许不会能活下来,为此,在我五岁时便被师父带到霜冷庵,属于带发修行,我在庵中整整生活过十年!”

顿了一顿,又稍带歉意地道:“你在庵中的时候我曾到过一次,不过,当时你中毒尚处于昏迷之中。记得师父曾对我提了一下,说她在湖上救了个人,但我当时心中只记挂着金陵老妇的事,怕董瑚琏回到金陵报复她们,心中想着要尽快赶回江宁去,所以听师父说到你的时候也没有多想,便急急慌慌,匆匆忙忙地走了!”

说到这里,范蝶致伸出一只莹白如玉的左手,将面前那只出自定窑,洁白簇新,薄如蝉翼,仿佛半透明状的酒杯轻轻地半握在掌中,在案上慢慢地转了转。

摇曳的烛光下,沈霞裳吃惊于那白瓷的温润颜色仿佛比起范蝶致的手也略有不如。

只听范蝶致又道:“上段时间在金陵,我再去寻冯雅雨不着,便又回了霜冷庵一次,那时你已经走了,想起上次她老人家说起救人的事,听她说起你的身份,”

说到这里,范蝶致指了一下沈霞裳放在身边的那把“戮影”继续道:“尤其是说起这把刀的时候,我又详细询问了当时湖上救你的情况,就知道那人一定是你了!”

“后来听师父说你是去的金陵,我便到金陵找你,寻思着给你当面道个歉的,可是,也没见着你。

佛家最重‘缘’字,我师父既是比丘尼,我当然也受她的影响不小。虽然再见到你是第二面了,难道就不能算是‘缘悭一面’么?”

她的意思是,第一次在五湖之上见面便产生误会,用胸弩射了他一次。第二次特意去找他,又没找着人,所以这里说‘缘悭一面’,也是有些道理的。

沈霞裳听到这里笑了笑,再轻叹一声,这声音听来竟不是什么困顿忧愁的感慨,而似有‘竟然如此’‘幸亏如此’的欢欣。

这时就见沈霞裳掇起自己面前的象牙箸,轻敲着面前的酒杯轻声唱道:

水澹澹兮莲叶动,风飒飒兮荷花羞;

去复去兮水色夕,采复采兮红菱秋。

这正是刚刚不久前黄昏时范蝶致才唱过的《采菱歌》,范蝶致听了也不觉随着沈霞裳轻声哼了起来。

唱毕,只见范蝶致面色酡红,双眼如欲汪出水来。

沈霞裳眼中又是欣赏,又是沉醉,还带着几分惊喜。待二人唱毕,四目对望,齐声大笑。

此时画舫之中荷香微溢,窗外远近杂错的渔灯明灭不定,如荧荧晨星。

忽听沈霞裳道:“不知范女侠今日将霞裳召来的真实用意是什么?难道仅仅就是为了说这些小事么?”

范蝶致叹了口气道:“今天主要还是想就上次用银针射你的事,向你道歉的,此其一,另外,绕不开的还是那狗贼的事,否则,还能有什么其他的事儿呢?”

沈霞裳沉思了片刻道:“这冯雅雨的奸滑实出我意料之外,这一个多月来,从江南到塞北,我一直在追踪他,有时好象就要抓到他了,但终于还是被他逃走了,如今已经彻底失去他的踪影!”

范蝶致忽然道:“其实,那天在虎丘山下,我也在场的!”

沈霞裳道:“那在树上截击冯雅雨的人,莫非便是你?”

范蝶致点头!

正在这时,二人忽觉得船身轻微一晃,分明是有人上到船上来了。二人正感诧异,案头蜡烛的烛焰忽然一晃,猛然一道人影如旋风一般从篷窗中“刮”了进来,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道剑光,直向范蝶致的颈间刺去,同时双脚连环踢向沈霞裳。

这一招的意图非常明显,对方的目标主要是范蝶致,踢向沈霞裳的那招只是为了阻止沈霞裳,防他出手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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