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老道士捡到的的一个娃儿,丁点儿大的时候,三奇就带着他四处跑,摸鱼捉鳖,上树爬山。
也来过家里几次,她也一直当是自己侄儿看的。
不过三奇偷偷跑出去打拼后,就很少下山了,上一次下山怕是五年前道观搬迁的时候了。
算下来,的确不小了。
不由点点头:“是啊,有二十三了,也该说个媳妇了。”
头巾妇女接着嘀咕:“奕哥儿小时候就眉清目秀,长大了肯定是个俊俏样,不难找个。”
一边剥蒜的老头也想起来了,笑着道:“七爷爷过世好几年了,奕哥儿就你这么一个长辈,你这做大娘的是得张罗下。”
“说起来奕哥儿也好些年没下来了,...诶,这几年环境好了,山里野物也多了,他不是让豹子叼走了吧?”头巾妇女想着忽然道。
张大娘心里一慌,手里停了。
奕哥儿以前三天两头就会带着养的鸡鸭,种的蔬菜,下来看她。
这几年的确没下来了,不是..
她连忙回屋,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你这破嘴净胡说。”
老头吹胡子瞪眼:“那是七爷爷收养的,当年抗战,七爷爷那是狠宰了些小鬼子。
一身旧伤,还活了快百岁,那是有真本事的。他当衣钵传人养着的娃儿,能被豹子叼走了?”
头巾妇女嘀咕着:“我这也不是担心么?他那道观看着近,但没人带着,根本找不到路。”
好在不久。
张大娘拿着手机出来,满面笑容:“没事儿,没事儿,奕哥儿是被我家三奇叫魔都去了。
说是那边有事儿,三奇没把握,找了奕哥儿过去镇场子。”
“有事儿?又是那些神神叨叨的吧?”头巾妇女嘴一撇。
张大娘笑眯眯的:“估摸着就是,这单有不少钱呢。”
“多少?”头巾妇女忍不住好奇。
老头也竖起了耳朵。
“这个数。”张大娘晃晃手指。
“嘶~~五万?”头巾妇女瞪大了眼睛。
张大娘纠正:“是五十万!”
老头吸了口气,这也太哈人了,大城市钱这么好赚么?
头巾妇女彻底不会了。
一单都这么多,那一年得挣多少啊?
不由泛酸的道:“这么多钱,你家三奇和奕哥儿不得为了分钱打起来啊。”
“那我管不着,这是他们师兄弟的事儿。”
张大娘笑眯眯的,一点也不担心。
极远处。
夏季的暖风徐徐吹动缭绕山峦的雾气,隐隐可见有一座新修的道观,坐落在云物缭绕中。
魔都。
奉山区盘羊街道派出所。
值班的小杨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一份档案。
“诶,怎么还有一个,老胡,这身份证你通知人来领了没?”
正忙着给居民拍证件照的老胡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