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怀瑾,萧齐不懂,帝王的私心便是对这天下人的残忍。”
谢怀瑾遣散了周围的士兵,自己陪着庆帝坐在地上。
“我是父亲,如今这般,我原谅我的儿子,是我没有教好他,可我也是帝王,律法不明,家国不稳。这就是人人趋之若鹜的皇位。有家无国,有国无家。若上位者不能控制他的七情,稳住他的六欲,那么这个皇位,他也坐不稳了。
你看,对于西华门外的百姓来说,他们离这权利中心很远,宫门里的任何厮杀都与他们无关,只要还能活下去,只要上位者不苛捐杂税,换了谁,他们都一样活。可这四方墙里的人,和权利中心最近的人,都被贪嗔痴,控制了。他们摆脱不了,那该死的方椅,像是涂了迷药,让那么些人,心甘情愿的往上撞!”
庆帝有些迷茫,他依然记得,宋萧齐刚出生的时候,他是多么开心。。。
“您做的很好,没有人能比您做的还好了。”
谢怀瑾静静的说着。
庆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天边,高耸的宫墙挡住了他跳出去的视线。
庆帝艰难的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和灰尘。
“走吧,我作为父亲的忏悔已经传达出去了,现在该轮到朕给臣民一个交代了。”
谢怀瑾扶着他,一步一步慢慢的,往远处走去,每一步,庆帝眼里的痛苦和坚定,便同时增加一分。
太子落网,封闭了几日的城门终于打开。汴京又开始了呼吸。
三丰观收到消息的众人都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归家。
“熙禾!!熙禾!!安安!!!”
顾安知正换药呢,突然听见自家爹爹的声音,高兴地赤脚就往外面跑,脚踝上的伤药也才上了一半。
“别跑,你还有伤呢!!”对了,上药的正是邵氏。
朱曦进门便和顾安知撞了个满怀,顾安知腿上吃痛,一个没站稳,坐在了地上。
“哎哟哟,安安,你没事吧。”朱曦看清来人,赶忙去扶。懊恼自己不该跑的太快。
“你啊你,跑什么,你爹不是来了吗,这刚好的伤口,又要裂开了。本来伤口就深,你再动来动去,你这腿还要不要啊。。还有你,好好的进门不行啊,非要大喊大叫的,这里是道观,又不是家里,没规矩。。。”
朱曦一边扶着顾安知往床边走去,一边和顾安知挤眉弄眼的,还张大嘴学邵氏说话,这模样和爸爸简直像极了。
“噗。。”
顾安知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邵氏抬头看向父女二人,朱曦立刻端正仪容。
屋里呆久了,几人便出门去院子里坐坐。
等安顿好了顾安知,邵氏这才抽出空来,好好看看朱曦。
“怎么样,一路上可顺利,有没有遇到兵乱什么的?流寇可有伤着你?”
朱曦拉过邵氏的手,“我一切都好,只是收到安安来信,说你们被围困,着急的很,但是进京的路都有人把手,过不来,还好,你们都没事。”
顾安知看着朱曦,眼眶红了,以前,爸爸也是这么担心自己,眉目,语气,都一样。可她清晰的知道,爸爸不在了,在她面前的是现在的爹,是朱曦。
收敛了心神,顾安知识趣的不打扰自家爹娘恩爱,闭着眼睛享受这堪称久违的宁静。
一行人终于下山回了京,分别时,白夫人还拉着顾安知和邵氏的手说改日定登门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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