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天越发的阴沉烦闷了,天空开始飘落大片大片的雪花。
余家辉堂和辉戎去了战场,余辉钰带着弟弟妹妹去了陵城,另外余纤纤和谢明烁也快到了。
多事之秋啊。顾安知靠在窗台,吹着冷风。次日,谢明烁便到了,带兵扎在了渭城。半夜,城中人走了大半,守城的将领也少了许多,突然一阵急促的铜锣声想起,惊起了睡梦中的众人。
邵氏披着衣服坐在踏上,顾安知到的时候,朱曦已经穿好衣服打探过了,是有人乘着夜色袭击渭城的防守,似乎是知道守卫,还好谢明烁也带了五百人,及时的阻拦。不然渭城就落入敌人的手里了苏永便不保了。
“谢大人这一手打的真及时,早点晚点都不行。”
朱曦似乎是话中有话。
刚吃完午饭,刘群就来报说王爷回来了,伤势不轻,死伤大半,余老将军也被送往渭城了,都在余府诊治。
顾安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邵氏也是松了口气,赶紧招呼着要去余府看看,被朱曦拦下了。
“人没事就好。余府那么多人呢,我们去了也没用。等王爷将军好些了再去也行的。”
顾安知看着没停的雪,不知他伤的重不重。
“是啊,娘亲,现在去也不一定能见到。”
“可。。”
朱曦拉了拉她的袖子。让她不要多说。
今日晚上格外丰盛,刘群也来了,妻儿都在外面,儿子的病才刚好一些,不宜吹风,青竹看他一个人就着馒头咸菜便带了回来。
顾安知今天心情好,还和朱曦一起喝了两杯,热酒熏的脸红彤彤的,趁着今日的粉色棉衣不知多喜庆。
许是喝多了,醉了。顾安知盯着桌上的酒。看着看着就哭了起来。最后倒在邵氏怀里号啕大哭。
“我好怕他回不来啊。。。我要是算错了怎么办。。。”
“啊哈。。。。娘。。。我算对了。。。”
邵氏知道,她这两天担心的都没怎么睡,一有动静就醒了,屋里的灯几乎是日日亮一夜。还一直拿着那日的图纸反复对比。生怕遗漏了什么。
朱曦刚和风竞阳拿回一坛新酿的雪花酒,一掀开帘子便听见这撕破喉咙的哭声。
看了看地上的酒瓶子,也有九瓶了。
好不容易哄了去睡,再回前厅的时候,看见青梅红着眼睛,见她来了,急忙擦干了眼泪。收拾起桌子。
“怎么了?”
“没事,风大,迷了眼睛。”
青梅抱着碗碟就要走,邵氏还没来得及细问,便走了。
余府的人忙乱了一天了。余老将军一直昏迷不醒,气息也越来越薄弱。随行的太医都拿不定主意。余纤纤和余嫣儿赶到的时候,府中已经备好了寿财。
“你们别哭了,祖父还没去呢。”
余晖唐被哭的心烦。本就一团乱麻,刚来的谢明烁趁着城中遇袭,不声不响的换了守卫。谢怀瑾和祖父,一个重伤一个昏迷不醒。
“这身上也没外伤,怎么就醒不了呢?莫不是,有什么邪气?”
余纤纤抹着眼泪,小心翼翼的说道。
余辉唐抬眼看了她一眼,又烦躁的揉了揉眉间。
“将军如何了?”
门帘被掀起,谢怀瑾被扶着进来。余嫣儿和余纤纤第一时间起身去扶。只是余嫣儿离得近,更快一步。
“太医说,用药的太迟了,全看今晚。”
“可查出什么缘故了么。”
谢怀瑾伤的很重,脸色苍白,大冷天,额头还出了细细的汗。
“还没,没有外伤,也不是中毒。身子也没有其他的症状。”
余纤纤眼珠子转了转,装作突然说道“会不会是蛊虫啊,我听说京城白家也有人中了蛊,还是县主帮忙去除的呢。这县主如今也在城里,可否请来一看啊。”
“这。。。”
这清平县主的事余晖唐在信里了解过了,前些日子余纤纤的动作他也知道,但是没有阻止。既有压制之心,也有后怕。
“对啊对啊,县主痨瘵病都不怕,祖父为国为民,县主应该不会拒绝的,大哥,你就请了县主来看看吧。”
余晖唐看向谢怀瑾,余家有余老将军才能站立不倒,就连自己的父亲都没有那种权势。
“杨齐。请县主过府。”
“是,王爷。”
余纤纤看着离开的杨齐,嘴脸不自觉的上扬。
她在京中可不是什么都没干的,这个女人不曾见面,却三番四次的坏了她的事,有一次王爷就快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