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缘灭，你这样说倒也没错。”姜明洒脱一笑，而后目光看向远方。
“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乐兮！当人生门，仙道贵生，鬼道贵终.......”
“是啊，不曾经历过，又何谈放下，小师弟今后蜀山就交给你了。”
姜明的身影渐渐虚幻，他本就是执念所化之灵体，如今执念放下，他自然也就要消散了。
不过，在消散前的最后一刻，他也是将目光投向了姜婉儿。
“婉儿，这还是爹第一次见你呢，也是最后一次再见你了。我这个爹当的并不称职，从你出生便就从没有管过你，从今以后更是要你一个人去面对这世间的风风雨雨了。
不过，你放心，爹虽然就要消失，但却也会一直守护着你。”
对姜婉儿交代完后，姜明又看向了莫一兮：“小师弟，替我照顾我婉儿。婉儿现在灵魂尚不完全，想要完全成人，还需要四百年苦修，将她交给你我放心。”
“师兄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所托的。”莫一兮回道。
姜明的声音越来越小，其身影更是犹如一道风一般渐渐消散。
“爹！”
姜婉儿满脸泪水，不知是因为高兴自己父亲终于解脱，还是因为姜明就此离去的悲伤。
“不要伤心，这是好事，这也是你一直所求的不是吗？”莫一兮拍了拍姜婉儿的肩头，安慰道。
“嗯，我这不是伤心，我是为我爹高兴！”姜婉儿重重的点了点头，只是泪水依旧止不住的流。
“哭吧！哭吧！”
“哭出来就好了。”
莫一兮伸出手臂，让姜婉儿可以趴在上面尽情的发泄。
等到姜婉儿情绪终于稳定了，这才恋恋不舍，脸色微红的放开莫一兮的手臂。
“谢谢你，前辈！”
“如果没有你的话，爹爹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解脱。”
姜婉儿朝着莫一兮拜道。
“姜师兄是我师弟，这是我应该做的。”
“对了，师兄说我照顾你，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莫一兮问道。
“打算？”
“我不知道，我一出生就在锁妖塔，从来没有出去过，一切都听前辈的。”姜婉儿有些懵懂的看向莫一兮。
对于外面的世界，她既有向往，也有害怕。
“好！”
“既然都听我的，那就暂时先在我这酒葫芦里面将灵魂凝聚全了，等以后再做打算。”
莫一兮取出那枚酒葫芦，然后继续说道：“我这酒葫芦里除了藏有天下美酒，可以镇压炼化妖邪，里面菁纯的元气，对你也是最好的补品，用不了几年你便能凝聚完整的灵魂了。”
“谢谢前辈，我听前辈的！”
“不过，娘亲在最后去世的时候告诉我，不管是做妖还是做人，一定要知恩图报。前辈不但帮父亲解脱了，更还要帮我凝聚灵魂，我一定会报答前辈的。”
姜婉儿捏着拳头，坚定的说道。
莫一兮倒也没有听出什么异样，习惯性的问了一句：“那你准备怎么报答？”
不想，姜婉儿却坚定的看着莫一兮，纯纯的回道：“按照你们人类的标准，前辈对我恩情，基本上是无以为报了，那就只好以身相许了呀！”
姜婉儿说完，又调皮的冲莫一兮眨了眨眼睛，抿嘴一笑。
不愧是狐妖之女，虽然没有刻意展现，但不经意间的神态，却依旧美的惊心动魄，充满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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