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
祖龙淡淡拂袖。
其实,李信数日前便已至咸阳。
只不过他来的实在是太快了。
日夜兼程,纵马疾驰千里!
入咸阳时,可是惊动不少人。
鲜衣怒马,白发持铍。
好似昔日的少年将军凯旋而归。
然后……染上了风寒。
既然患病,可不能见皇帝。
待太医看过,确认痊愈后方可入宫。
“朕闻赵王欲复用廉颇。”
“问之: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朕观卿一如往昔。”
“不知卿可还愿为秦征战?”
“信,愿为秦死战!”
李信想都没想,叩拜作揖。
“臣曾惨败于楚,乃为国贼。”
“幸得上恩许,继续任用。”
“不以臣卑鄙,封臣伦侯之爵。”
“臣愧对上恩,夜夜不安。”
“日日擦拭秦铍,只待诏令!”
祖龙淡淡一笑。
挥手拂袖。
“卿有功于秦,当如此。”
“臣愧对伦侯之爵。”
“此番复用,愿为大秦南征百越!”
“善!”
祖龙始终是言简意赅。
见李信表态,颔首赞许。
“军情如火,一日不得耽搁。”
“卿即刻启程,奔赴南疆。”
“任状符节调令,朕已备好。”
“臣遵制!”
李信当即是作揖告退。
他知道,他这回依旧是裨将军。
他这败军之将,还当不得主帅。
不打几场硬仗,休想翻身。
不单单是皇帝不信任他。
更重要的是武将不会服气。
……
……
【主世界。】
彭城。
公孙成带人守在雍州鼎前。
雍州鼎失而复得,不荣有失。
公孙成更是亲自看守。
凡无故靠近者,一律当诛。
得鼎后,本来是要赶紧回咸阳的。
但是,却偏偏被麟角按下。
还说他有件事要做。
公孙成虽有不满,却还是同意。
只不过让赵亥盯着麟角。
免得遭人刺杀。
“宗长。”
麟角提着食盒缓缓而来。
“泾阳君可要走了?”
“明日就能出发。”
“好。”
“不过,还请宗长进食。”
“呵……”
公孙成不禁一笑。
他接过食盒,将其打开。
里面并无粟米饭。
只有数块褐色之物。
四四方方的,好似锅巴。
色泽鲜艳,颗粒细腻。
闻起来有股浓郁的甜味。
“这是何物?”
“柘糖。”
“柘糖?”
“以柘浆制成。”
麟角淡淡一笑。
“宗长年事已高,咬不动柘。”
“所以,便用柘浆熬制成糖。”
“宗长不若尝尝看?”
“这……”
公孙成望着麟角,一时语塞。
麟角留在彭城,便是为这柘糖?
就因为他吃不动甘柘?
不对……
那为何不直接饮柘浆呢?
麟角绝对有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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