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走下台，带着李峰和一众鹰芯的工程师，气急败坏地上车离去。
“他也知道换进口配置也不行。”
“以前就听说鹰芯出新品是挤牙膏，每次挤一点，绝不把新技术都用上，今天是实锤了。”
“那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反正现在的产品是输了。”
“输了不认账，真不要脸。”
“回去发文，把他们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
“大家不要在意，”张岩对着台下说，“他们认不认输不是重点。今天只是一个开始，是我们全产业链全面领先的开端。大家不要忘了今天的主角——凤芯。”
名媒体一下反应过来，蜂拥而上，围着赵工带来的团队，开始抢着问问题。
赵工不爱出风头，把事件交给副手，挤出人群，来找张岩。
“追赶了几十年，真赢下来，反倒不像刚才比拼之前兴奋了。”赵工说。
“您这是进入了贤者时间……”
“有点儿道理，”赵工笑笑，接着说，“我们估计马上就要来陪你们了。”
“陪我们什么？”
“进制裁名单。以鹰国一向的作风，用不了多久，一定会对我们进行全面封锁。就像当年对龙唯一样，芯片份额刚拿下单季度第一，立刻被全面封锁。没有一家代工厂能给他们生产哪怕一颗芯片。直到后来份额归零制裁都没有取消。”赵工唏嘘不已。
“你们准备好了吧？”张岩问。
“准备好了，复兴的设备马上量产，我们不用再受制于人了。”
“我其实不太明白，”安舒也跟了过来，看左右没人，悄悄问，“我们为什么不直接研发莫邪用的那种生物芯片？”
“人类一下掌握过于强大的科技，很容易把自己玩儿死。”赵工说，“超越现在芯片万倍的算力，一旦量产，后果太难控制了。你想想，每一颗芯片都比核弹危险，落到不合适的人手里有多可怕。”
“想想确实有点儿可怕，就好像给每人发颗核弹，守法公民拿上也不会干什么，但脑子有病的拿到就不一定了，”安舒沉思，“如果严格控制起来呢？比如技术保密，产品你们公司严格管控？”
“造了不公开卖？”赵工失笑。
“好像跟前面说的目的有点冲突哈，”安舒有点尴尬，“或者只卖给少数人，量少价高？或者干脆自用也很厉害嘛。”
“不管是自用还是只卖给少数人，也不过是在制造新的权贵。科技成为剥削手段，还发展它干嘛。何况，一旦量产，就不可能控制得好。哪怕只留在公司自用，上万人的公司，也难保不流出。”
张岩点点头，“我就知道你和陈工绝口不提这件事，一定是有这样的顾虑。”
“还是掌握在你一个手里要安全些。至少老弟你没什么野心，否则这技术在你手里我们都不放心。”
“我们张总还没野心？天天喊着要振兴全产业链。”
“他那不是个人野心，他要是醉心权力，那就危险了。”赵工说着回头看了眼还被各家媒体围着的助手们，“不等他们了，我们老总给你摆了庆功宴，咱们走吧。”
“给我？这不该是你们内部庆功的吗？”
“我上报了你的功劳，周总一定要亲自谢你。老周人不错的，老弟你不要推辞。”
国内芯片界的领军人物周天明，张岩想，要推进全产业链协同，确实需要结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