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皮之上,却是不敢有丝毫不满。
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扶了扶头上松动的玉冠,舔着脸又凑了上去。
戴权却是看都懒得看他,朝着主位上的贾母道:
“老封君,杂家与你贾府,也算是老相识了。
可是觉得今日之事,做得有些过了?”
贾母看着长子挨打,早已怒火高涨,面上罩着一层寒霜,淡淡道:
“戴公公这话老身可受不起。
今日是我那逆子得罪你在先,便是杀了他也是应当!”
戴权一声嗤笑,深深的看了贾母一眼,道:
“看来杂家这番好意,是无人能领会了。
说实话,若不是看老国公的情面。
今日之事,绝不仅仅只是几记耳光那么简单!”
贾母眸子里怒火高炙,就要出言讽刺。
他戴权虽然说位高权重,但堂堂国公府也不怕他。
真逼急了,她便去老太妃面前告状,到时这老阉货也得不了好。
只是话未出口。
就见戴权自怀中取出一明黄色之物,边角处已然浸染了水渍。
“贾赦目无法纪,公然污秽毁坏圣旨。
真要是计较起来,怕是你贾府这一等将军的爵位,都会保不住吧!”
戴权之言,听得荣庆堂内的众人,心底俱是一寒。
贾赦更是不堪,直接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
便是一直保持镇定的贾母,也是面色一白,失了计较。
任谁也不曾想到。
贾赦的一茶盏,砸出了这么大的祸事来。
“戴公公玩笑了,还请看在贾琏的面上,今日之事,就此揭过如何?”
关键时刻,贾琏上前一步,陪笑道。
这话听得众人纷纷皱眉。
这贾琏往日里还算机灵,怎么今日这般没分寸。
你贾琏是什么人,也配叫人家戴公公给面子?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
听了贾琏的话,戴权仿佛忽然换了个人一般,脸上再次堆起笑容。
“恭喜老封君,荣国府出了贾琏这位麒麟儿。
日后封狼居胥,重整国公府昔日荣光,指日可待啊!”
这贾琏的面子,竟然真得有用?
贾母也顾不上惊叹,慌忙收拾心情,说道:
“多谢公公吉言!
只是宫里既有旨意,我等当先恭迎圣旨才是,来人备香案。”
戴权笑着摆了摆手,道:
“老封君且住,无需备什么香案,杂家直接宣旨便可!”
说罢,展开圣旨,宣读起了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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