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不出来什么，陈正准备要走。
他医院警局两边跑，饭都没顾上吃。
在医院门口餐馆简单吃了点，又回到了警局。
以嫌疑人拘留的肇事司机王建生现在在询问室里，陈正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小平头刑警陆平才刚毕业，还在基层实习，他在一旁做记录。
陈正面无表情的问道：“你应该知道今夜凌晨一点在郊区建设路发生了一起车祸，两死一伤吧。”
“我，我看到新闻了。”王建生支支吾吾道。
“那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拘留你吗？”
王建生突然激动的站起来：“不是！不是我，我没有杀人。”
陈正招手让陆平把拷贝到IPA里的监控录像放出来，定格在肇事车车牌的画面上，作为最直接的证据。
“今夜凌晨一点你开过这条路，压死了两个人，你的车轮胎有死者的血迹，你说不是你？”
“警官，真不是我，我是做渔网批发的，昨晚拉一车新渔网回仓库的路上经过了那条路。路上我除了吃饭没就停过，我开的很顺畅，没有撞到过人呀？哎呦，我自己有没有撞到人我还能没感觉吗？您要不信可以去看我的行车记录仪，我是老实人，真没撒谎。”
陈正给陆平一个眼神，他收到后就出去调查。
陈正继续问道：“你吃饭的地方住哪里？”
“APP下单的，明洞王妃烤肉，在崇明区的一家！”
分钟后陆平回来，行车记录仪因为灯光问题一片漆黑没有看到任何人，打了电话给烤肉店，查了一下确认王建生没有说谎。
陈正陷入沉思，案件变得扑所迷离起来。
提取不到证据拘留，只能让王建生先走，陆平在整理记录，陈正靠在门框上点了根烟，怎么也想不通。
行车记录仪拍不到，监控视频也是，总感觉哪里很奇怪，又想不出来。
陆平出来的时候，陈正脚底下已经有四五个烟头了。
“陈队，已经很晚了，要不要去休息一下？”陆平关心道。
陈正将最后一口烟吸尽，“你先回家休息，有事明天再说吧。”
路平走后，陈正又将案件梳理一遍，还是百思不得其解，是不是自己忽略了什么？
陈正将资料和照片整合到文件夹里收拾收拾去找沈渡，他不能自己一个人纠结，不能让自己一个人烦恼。
不一会，警车朝沈渡家的小区行驶着。
陈正按了门铃，开门的是沈渡。
沈渡有些郁闷心想：“咋又来了？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进来吧，先说好我今天上班很累绝不出门。”
“今天过来只是找你聊聊案件的进展，你帮我分析看看。”
“那坐沙发上聊吧！”
“好。”
视频关键部分丢失，其中的疑点还没找到，陈正现在毫无头绪，嫌疑人身上又询问不到什么有用信息，案件一直没什么进展。
陈正跟沈渡简单叙述了现在案子的发展经过。
“再查不出来应该会按意外事故处理，肇事司机负全责。”
“可是我们作为人民警察，不就是要将真相公之于众吗？”
沈渡盘腿坐在沙发上，问道：“是谁报的案？”
“早起打扫的环卫工人，那条路晚间就很少有车经过，几乎过了一夜才被人发现，有两个当场死亡，身体被车轮碾过肠子都出来了，还有一个有微弱的生命，腿骨折，好不容易抢救回来了。”
“他的命够硬的啊。”
“我也觉得，不过人家是受害者，再怀疑人家也太不厚道了。”
夜已经很深了，陈正是夜猫子，白天是o一整天，到了晚上跟磕了药一样兴奋。
陈正已经习惯了熬夜，他将文件夹里的照片拿出来铺满整个茶几，一张张翻看。
沈渡的手机在茶几上，看到陈正铺照片了，打算拿开，突然他看到了一个不对劲的照片。
沈渡指着一个死者的脸，有胶带的勒痕，他又找到死者的双手和双腿照片，没有被捆绑过。正常人被坏人用胶带捂住嘴，防止他反抗一般会绑住脚手。
这个死者都没有被捆绑过，那就应该是被下药了。
“陈哥，你看看这个？”
“什么？”
沈渡指了指照片的一个位置，严肃道：“不用按意外事故处理了，这不是一起简单的交通事故，这是有策划的杀人案。”
“怎么说？”
“你看这个，是胶带封住嘴巴的痕迹。如果我没推理错的话车祸的撞击伤应该不是致命伤，我大胆猜测马路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被车压之前他们估计就死了。”
陈正边听沈渡说，边翻法医给的尸检报告。
“还真是，主要致死原因是体内含有大量的安定片。这个监控录像缺失，导致我思维被困住了，没调查死亡原因。”
“安定片可使失眠症患者快速入眠，这个凶手应该通过某种渠道购买了这种安眠药用来害人。”